出我的秘方,自己的却藏着掖着不拿出来。”舒出也笑了笑,“咱可说好了,我这颗脑袋就完全交给你了,能不能见人就全是你的事了,我可是完全不管的。”“到了我手下,再值钱的脑袋也得全部听我的。”
二人说话之际,已进入洗头间,见马炳已经做好了准备,舒出就躺上卧台,任他施为。马炳并不知道,此时舒出的脑袋有多值价了。
马炳的行动如行云流水,单单听响声,就好似一曲节奏舒畅的轻柔乐音,让舒出非常安心,丝毫感觉不到皮伤之痛。仅仅是他展现出来的技艺,就能赢得顾客的信任,何况舒出又多了层朋友的信赖。
马炳比平常专注很多,二人都停止了说话。
舒出特意分出部分心神,注意着马炳的动作,又回想着马炳为别的顾客服务的场景。能有时间看看饼子工作中的表演,也算是有眼福了。以两人的相知之深,舒出总能在马炳赏心悦目的表现中读出别人解不出来的含意。
马炳是双子文学社的诗人,91年还获得过中国诗星的称号。观马炳理发,他其实是将每一个发型都当作了一首诗在创作,他抖开围裙,就似铺开稿纸,他竖持电剪,有如执笔,他挥动剃刀,似乎在用铅笔勾描,一刀一剪,他都是胸有成竹,每个着力点,都是他心中的方格。手上挥洒自如,下笔就有神助。
他剪平头,就象在创作工整严谨的格律诗,每一平仄的韵律都有其特定的位置,每一节线条的长短高低都有其注定的尺寸,每一根发丝都是整首诗该有的本分。
他理长发,就是在创作自由诗。
烫发染发,他就是创作散文诗。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