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局面,她脱不了关系,她决不会眼睁睁地看着将军府背下这口黑锅。
伊叶和费南思从御书房出来,虽然费南思满脸伤疤看不出喜怒来,但伊叶看着他那双本是藏着大海一般广博之气的眼睛显出灰败来,她有些内疚地小声道,“对不起。”
是她考虑不周,只想着一边报复了圣流若,一边将给费南思造成的伤害降到了最低,却没想到让与此事毫无关系的费南思受到最大的伤害。
“伊,伊千岁,你,你为什,么要,和我道歉。”费南思手足无措地看着她。
“费将军,本来你与这件事毫无关系,可现在却受到牵连要娶流若郡主,这件事与我有关,要不是我考虑不周,你就不会被牵连进来。”
“啊,这件,事,是指,流,若,郡主在,使馆,发生,的事吗?”
“你也知道了?”伊叶有些意外,她还以为皇上将这件事压了下来,并没有跟费南思提起过。
“是,知道,了。伊,伊千岁,如果,你真,觉得,对不起,我,那可,不可以,让我叫,你,伊叶,你,你叫我费,南思,就好?”
费南思有些不好意思地抓了抓头,“因为,伊,伊千岁,三个字,好难,好难说的。”
“随便。”
“那,那,我以后,就叫,你,伊叶,了!”费南思努力想露出一个笑来,只是除了眼睛弯了些,根本看不出是笑还是哭。
伊叶有些郁闷地想,不是口吃吗,伊叶这两个字他倒是叫得挺顺的。
伊叶从那次费南思托她向圣流若传信,说不会去妄想圣流若时,就有些好奇费南思到底想不想结婚?
到后来费南思参加花朝节会,她对这个问题越发好奇,毕竟费南思除了口舌不便,其实并不笨,应该能看出皇上请他参加花朝节的目的。
加之出了御书房那件事后,她对这个问题更加好奇了许多。
见两人不知间竟走回了她的紫竹殿,伊叶看四下无人注意就拉着费南思进了紫竹殿。
篱子还没回来,紫竹殿只有南子一人,见伊叶回来忙走过来道,“千岁。”
伊叶“恩”了一声,让他下去泡一壶碧螺春来,自己拉着费南思坐下。
费南思呆呆地任由伊叶拉着他坐下,直到膝盖撞上石桌他才木木地反应过来。
将双腿往后缩了缩,整个人有些坐立不安地看着伊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