昔年支撑天地的神物,它的力量毋庸置疑。这也是为什么,夏娜洛特能第一时间发现它的原因——当然,这跟它就种在梵卓的门口,无比的显眼有关。
魔女摸着下巴,开始仔细的考量起来......要不要趁着它还没长成,直接把它挪回大沼泽去呢?以世界树的伟力,说不定伊扎里斯嬷嬷就可以......
不,这样做不行......不管怎么说,辛洛斯都是魔女天然的盟友。而且,这世界之树的来历,也必须得问清楚才好。
想到这里,夏娜洛特再次往嘴里塞了点小玩意,压了压惊。老妖婆转了转眼睛,继续问道:“爱丽啊,世界树......哦,是小碧。是谁告诉你,小碧就是世界树的?”
“娜诺卡说的啊。”没有被摸摸头,爱丽好像有些不开心,但是还是回答道:“笨蛋娜诺卡还说,碧之树是世界树的一个变种......具体是什么,爱丽也不知道啦。不过娜诺卡说,小碧虽然脾气很好,但是非常讨厌有人碰它。一碰它,它就会非常非常非常的生气......”
夏娜洛特默默地的摸了一下自己的手臂,被厚实的衣物掩盖着的,是无数纵横交错的鞭痕。那可真是一个印象深刻的夜晚......
“那么,爱丽.....为什么你的爸爸要把世界树......我是说小碧种在你家门口?”
神经病吧!世界树这种东西,肯定是放上几百层结界,然后找一个无比隐秘的地方,好好的藏起来才对。哪有这样,直接种在自家门口的!
“爸爸说,把树种在门口的话,到了夏天,大家就可以乘凉了啊。”
......
“怎么样了,哥哥?”
安第尔脱下沾满鲜血的手套,推开了房门。而迎面而来的,却是自己那满脸担忧的弟弟。或许他自己都没有发现,原本的黑色瞳孔,现在却变成了一片金色。神圣无比的同时,却让人无法靠近。
就跟那个女人一样。
不,不仅是相貌。就连气息,辛洛斯也开始接近那个女人了。
“罗兰的怒气早已进入了月华阶段,虽然不知道什么原因,杀敌不行。但是用来治愈自身,却是没什么问题的.....”安第尔看着自己那越长越漂亮的弟弟,心神有些恍惚。如果说,他自己是长的像父亲的话,那么辛洛斯,就是随着母亲了。
“肯帕雷拉伤的非常重,他又是刚刚完成魔法的初步修习,魔力本身就不稳.....这次看来得躺一段时间了。那两个小女孩,身上没什么伤。不过精神上的创伤非常大,这个我就无能为力了。”
“......那就好。”
和赫尔明特那个偏科晚期不同,安第尔可谓是真正意义上的全才。任何法术都有所涉猎,或许并不精通,但是绝对不妨碍他施法。幸好有他在,不然肯帕雷拉的命或许就保不住了。
“对了,辛洛斯。我刚才在检查那些伤口的时候发现......那些强盗,好像不是真正的强盗......怎么说呢,看那些伤口的位置,以及出手习惯,他们总给我一种正规军的感觉。”
“正规军?!”
......
罗兰睁开了双眼,浑身上下不断传来的刺痛,疼的他嘴角直抽抽。不过险死还生的老流氓,却开心的笑了起来。
疼好啊,还能疼,就表示自己还没死。
不过,他这是在哪?
罗兰艰难的转动着脖子,开始观察起四周。这是一个很大的房间,地上还残留着些许的血迹。罗兰倒不是很在乎那些血腥味,他转动着脖子,看向了那另外的几张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