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斗机飞行员太多。战斗机飞行员太多就会盲目追求技术而忽视个人勇气,战斗机打战斗机技术有用,战斗机打轰炸机勇气第一。面对轰炸机编队的几十挺机枪,不亡命冲散起其队形是打不下来了,这种战斗勇气永远比技术重要。
最后一个原因陈文麟的总结则是地勤要枪毙一半,尤其是长官。轰炸机向来是大编队来袭,可国内空军在数量上从来都不具备数量优势,每次出击都不超过四十架。是飞机不够吗?不是,飞机够,可出勤率只有可怜的百分之三、四十。出勤率如果能提高到百分之八十,出击的战斗机多一倍,战况就不一样了。
‘千万不能沾上空军的尿性!’这是陈文麟回国前反复念叨的事情,现在周至柔提出什么交流、什么配合,他对此的回应只有一个:海水不犯河水。只是,他这种不给面子的作态让周至柔等人很不高兴,协议是协议,纸上的东西不能当真,实际操作永远是另外一回事。在龙云出声缓和气氛之前,周至柔干笑了笑,他道:“是,协议。我看过那份协议,可看过我就忘了,如果航空队要想参战的话,最好听从航委会的安排。”
“对不起周主任,协议上每一个字都刻在我心里。如果不遵照协议,航空队宁愿不出战。”陈文麟针锋相对,一点也不退让。
“不出战?不出战那你们回来干什么?”毛邦初更加不悦,声音低沉。他说完第一路空军司令张延孟则道:“陈上校,你们万里迢迢跑回国是来作战的还是来作秀的?数千里河山沦陷,几万万同胞成为亡国奴,这个时候你们还要讲畛域之分?还要搞独立作战?你这是致党国大业于不顾!”
“郑参谋!”陈文麟忽然站了起来,这个动作把大家都吓了一跳。可随着他的话语,海军参谋郑联登中尉跑了过来,陈文麟自顾自的道,“我记得前几天让你去做一块匾额,做好了吗?”
陈文麟一问郑联登脸色就大变,可陈文麟是长官,他不得不道:“报告长官,做、做好了。”
“那就拿出来啊。刚好空军的人都在,我们免得送上门了。”陈文麟气鼓鼓的道,郑联登不敢不从,而周至柔一听送匾便冷猛盯着他不语,任谁都知道那绝不是什么好东西。唯有沈德燮担心出事赶紧上前劝解,可陈文麟不为所动。
陈文麟嘴里的匾额很快就被两名滇军士兵抬了出来,匾额长度接近两米,半米多宽,上面盖着红布,还有一朵大红花,谁也看不见上面写了什么。见匾额抬到眼前,陈文麟道:“兄弟虽未参加任何一场空战,可战报看的不少,司令官也传授过不少空战知识,让兄弟受益匪浅。有一回在纽约谈到国内空军时,我问司令官该如何评价国内空军,司令官想都不想就说了四个字,又说,‘你要是把海军带成这样,我一定亲自毙了你!’我开始不信,可后来……,倒是越来越觉得有理。现在兄弟既然回国,便想着把这句评语做成匾额送给空军。”
陈文麟半笑不笑的说完,随后转头看向很不自在的郑联登,道:“打开。”
“我……”郑联登不敢撕掉红布,可陈文麟一瞪,他又不得不撕掉,仅一瞬,所有人都变色。
“陈文麟!!”周至柔脸已经黑了,“你海军了不起是不是?!”
“不是,不是。”老好人沈德燮声音有些发抖,他连忙冲过去拾起红布把匾盖上,然后回头笑道:“这一定是弄错了,这一定是弄错了。文麟,你……你倒是说句话啊!”
“没有弄错。”陈文麟无丝毫不适,“这就是我特别做来送给空军的……”
“陈文麟!”沈德燮手忙脚乱跟就没有盖住,刚才没有看清的毛邦初此时也看清了——‘胆小人怂’,匾额里是这四个烫金大字。他当即冲到陈文麟面前指着他眉心,想打他却又被陈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