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孩子赶紧跟了过来,只是进了院子,李默兰却说道:“我进去有点事情,你们在庭院里等我出来。”
徐云虎顿时露出失望神色,而尤小木不只是怎么了,胆子忽然大了一些,讥讽道:“下流!”
对于小姑娘这脆生生的嘲讽,李默兰笑了笑,摸了摸她的脑袋,却被她躲了开去。
“不害臊!”木子躲在虎子身后,又叫道。
模样很是可爱。
李默兰一笑置之,转身走入楼内,将门一关,把所有目光视线都关在外边。
接着他转过身来,神情平静,没有半点想要风月的意思。
屋内模样倒是雅致到极点,桌案茶几,琴棋书画,摆青胆瓶挂着水墨画,前厅有精巧别致的青丝小榻,也有专用于温酒煮茶的桌子,茶碗一应具备。
一个风韵犹存的淡妆女子站在屋中,手里端着一盏茶,笑道:“公子可真是气魄惊人,能让端木家的人服软,为奴家至此,这叫人受宠若惊。”
袅袅婷婷,巧笑嫣然,好似青莲小粥,可以小口小口慢慢品味。
李默兰接过了她递来的茶杯,抿了一口,也没有去在意滋味如何,便搁在了桌上。
秋水看着李默兰不言不语的样子,只觉得气氛有些压抑。
她轻声问道:“能让公子如此,恐怕公子绝对不会是仅仅是为了和奴家共度良宵而来的吧?”
李默兰自诩风流,但是来青楼却是大姑娘上轿头一遭,可是此行他的目的却不是那些春帷风流事,所以却又淡然镇定的很。
“你,弹一首曲子,给我听听。”
他指了指搁在屋子角落看起来只是用来装饰的古琴。
秋水尴尬的笑了笑,说道:“公子,奴家不会弹琴。”
李默兰说道:“不会弹琴,你把琴摆在这里是做什么?”
秋水摇头不语。
李默兰安静了一会儿,问道:“离开镇子三年,你连琴都不弹了?”
女子浑身一震。
李默兰望着她说道:“你的女儿就在院外,你一眼看过去,可认得出来?”
秋水眼睛微红,却强颜欢笑道:“公子在说些什么?奴家听不懂。”
李默兰直视她的眉眼,道:“木子说她娘在记忆里很喜欢弹琴,你弹一首,给我听听,我就答应你,不把你的事情告诉她。”
头牌花魁秋水只觉得这种手足无措的感觉就如同三年前初入这一行一般,咬牙许久,说道:“行。”
一个字,代表了很多意思,至于中间暗藏了多少的无奈和难言之隐,谁又知道?
李默兰坐在青丝小榻上,看着花魁姑娘秋水把古琴搬来,擦拭上面三年来继续的灰尘,眼中波澜不起。
“公子……”秋水忽然开口,声音轻颤:“木子她……过的好不好?”
李默兰说道:“不好,镇子被人毁了,所有人都死了,就剩下她和虎子还活着,跟在我的身边。”
秋水眼圈通红,又问道:“那可真是麻烦公子了。”
李默兰缄默不语。
他对于这个女子没有太多想说的,她现在青楼花魁,身份说高也高,说低也低,总归少不了被人纳为荡妇的行列,很难想像会是木子口中那个落落大方涵养端庄的女子形象。
大概也是经历了磨难和苦衷,其中的苦涩不足为外人道也,李默兰不想要揭人伤疤,况且尤小木又不可能留在这里,他只是想要看一看木子的母亲这些年来在做些什么,过的如何,又能不能与木子母女团圆,仅此而已。
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