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永仲紧紧盯着曹金亮,后者直直地与他对视,不曾躲避。半晌他慢慢吁出长长的一口气,缓缓道:“有些事,做得说不得;有些话,想得说不得。金亮,今日是你鲁莽了。”虽是如此说,但他却半点没有反驳曹金亮的意思。将已经放得半凉的茶盏拿过来,李永仲站起来向窗外泼掉残茶,又朝曹金亮伸手,要他把自己的茶盏也递过来。
重又泡上茶水,李永仲坐下方道:“那些就不要说了。咱们说眼下的事——你和岳父的意思,我却是懂了。只是咱们手上的人,毕竟当初是用护卫的名头招来的,现下要带着他们投军,不好生说一说,我却觉得会出乱子。”
曹金亮一怔,他在此处上却没有多想什么——本来当初就已经签下身契,严格来说,现在李永仲就是带着这批人直接谋反他们也只能听命行事。正奇怪间,就听李永仲道:“我平生最为痛恨有人仗着所谓主家,官人,士绅,富豪,便不把人看。我也是使奴唤婢地长大,却不觉得自家要比其他人贵重什么。当初定契之时,言明只是护卫,却没有投军一事,既然如此,我就要将话讲明——这是真正刀口舔血的营生!拿命博一份富贵!”(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