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后倒是各处方便,;但若是如此,便再不能像如今这般自在,军中事,难办得紧,各处盘根错节,仲官儿又不是军门里头的人,稍有差池,后果难料。”
他们谈谈说说,过了半刻,明军亦收拾停当,两队人马又重新上路。李永仲默了半刻才颇有些气闷地开口:“金亮说得一点不错。我所虑者也不过如此。”他直想叹气,这样的事,落在头上,旁人说是行了大运,他却觉得未必。
心里正转着念头,前面的明军却停了下来,商队亦不得不停步。他一勒缰绳,还未吩咐,曹金亮已经打马前去探查,不多会儿脸上不大好看地回来同他讲:“前头是条岔路,官军被堵在那儿,不晓得该走哪条。”
乍听这话,李永仲条件反射一般就要脱口而出荒谬两字,待看曹金亮脸色虽然不甚好看,但也谈不上沉重,心中微动,扭头问他道:“我怎地记得,这条路便是我们来时的路?这官军没有向导么?竟连路都不认得?”
“咱们拢共才多少人?官军几百人的队伍。”曹金亮摇摇头,将打听到的消息告诉李永仲:“听说官军是追着苗人过来的,来时就没走这条路。从大营带出的向导在上回遇贼时候就死了,这边地方偏僻,偏生官军又是咱们川东过来的,对这边道路不熟悉,现在,陈千户正领着几个百户商量对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