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觑,哪怕是护卫,都从对方的眼睛里看到希望,又看到疑问,有个怯怯的声音在人群中间响起:“仲官儿自然说得好,但是这是不是要签身契?要卖给你们李家?”
李永仲从马上跳了下来,将人群粗看几眼,便扭身同身边的王焕之等人说笑一句:“看看,这个乡亲还是先前走动得少,不晓得我李仲官儿的为人。”这话将周遭几人都说得一笑。他笑了一笑,还残留几分少年人面色的脸上笑意立刻泛到了眼睛里,然后他中气十足地开口道:“我若用你,肯定要定契。哪里有不定契的?我不安心,你也不安心。”然后李永仲沉声喝道:“不过不须怕,我这不是身契,而是用工契!工钱如何,时间多长,吃食如何,你又要如何做,做得到如何奖,做不到如何罚,我白纸黑字地与你写明白,写清楚,随你拿去哪里问!我就一句话,我不欺人,亦不被人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