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对眉毛,在中间挤出个川字疙瘩,犹豫着说道:“我只怕是我这想头太多,但伯官儿这回字成都回转,脾性上当真好了不少。”他朝其他几个人环视一眼,不解道:“非是我要看轻伯官儿,但他那样儿,猛然之间就变作个好人——都说事有反常即为妖,我看,这其中必有内情。”
“他如今说是名下还有井场的股份,但毕竟不同之前,往井场再插不进手去,手头再无进项,家里又是仲官儿做主。”王焕之不以为然地道:“就他那个毛毛躁躁的性子,能做出个甚么?”
“就怕他和刘三奎搅合到一头去。那老家伙可不是什么好打发的人物。”何泰认真地同王焕之讲:“师爷怕是觉得,伯官儿同仲官儿总是亲兄弟,再如何闹,最后还是写不出两个李来,我却觉得,伯官儿打从起先就没把仲官儿当成兄弟看待,如今又闹成水火不容模样,最后想要善了,只怕是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