孝敬,却没想到提举身边的那位姓陈的文案却客客气气地拦下礼物,将他们打发回去。他们百思不得其解,后来才晓得,叙州的那位提举据说因为有盐商告状说川东各地盐司有勒索之举,为之大怒,严词敲打下来,崔永明胆子原就不大,现下更是一分钱都不敢多收。因此上,他们二人其实多有忧虑,不过事已至此,早就没有了退路。
李永伯额头上渐渐沁出一层又一层的油汗来。他也不敢擦,就这么缩肩塌腰地杵在原地。听提举问话,先是周身一抖,强自咽了口唾沫,哆哆嗦嗦地开口道:“小人,小人族中并无此意。”
“哦?”崔永明似笑非笑地看着他,又加重语调问他:“你族中却无人有此意思?”
刘三奎悄悄拉了一把李永伯的袖子,他好歹镇定下来,清清嗓子向崔永明解释道:“李家一直以来以我大房为尊,现今大房之中只有我同舍弟兄弟两个。入股一事花费甚多,别的房头绝无此财力。”
崔永明面上笑得奇异,仿佛意有所指道:“既然你有兄弟,怎么不同你兄弟商量,要找两姓旁人的娘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