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头已尽知。”李永仲耐人寻味道:“这天底下啊,万万不敢的就是以为自己多聪明,不然,何止是竹篮打水,只怕还要将这百多斤肉给搭进去啊!”
李三忠看他样子,心里微微有些异样,却不敢问,只唯唯几句,便说府中事忙,行礼告退了。李永仲叫住他,轻轻一叹,脸上显出几丝复杂神色道:“你去库中寻摸几支前儿买进的老山参,再包几包上好的药材,一同给璋哥儿送去。另给大嫂托付一句,就说我承她的情,让她千万保重自己和我那侄儿。”
这话李三忠很爱听。他感激地朝李永仲脸上看了一眼,却发现对方脸上多是叹息无奈。因此也只好说一句:“仲官儿这番心意,就盼着伯官儿能知晓了。”
李永仲一笑,悠悠道:“他知不知晓也并不如何重要。不过是妇孺无辜可悯罢了,我倒是想着,若李永伯真有那一日,知晓大嫂的手尾,他又将如何呢?我那大嫂,”他轻笑一声,“又要如何自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