忍不住又问:“西厢房那边……可有什么动静?”
“……奴婢方才正从西厢外的过来,听见,似乎有老爷的声音。”险些将衣角捏破,梅香将头埋进胸里,声若蚊蚋道:“奴婢听说,老爷最近一直宿在西厢……”
深吸一口气,陈氏面色惨白,强撑着坐下,竹香将她扶住,朝梅香丢个颜色,两个丫鬟将陈氏扶到罗汉榻上坐好,又赶紧端了热茶来,忠心耿耿的大丫鬟声音里掩不住凄楚,双眼含泪,小声劝道:“娘子,就算是为了璋哥儿,您也得保重自己,若您有个什么不好,璋哥儿小小年纪,失去护持,怎么能捱过去?”
“荷香小小一个丫头,都知道心疼璋儿!心疼我这个一味良善的主母!他呢!一个从窑子里赎来的婊.子!阖家上下也就只有他如珠似宝地捧在手心里!”陈氏字字淬毒,声声咽血,“就连二叔,去趟府城,还能记挂他体弱多病的侄儿!”
“李永伯,你难为人夫,难为人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