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你杀人太多,戾气深重,该杀。”
宋将军秃眉一皱,“我为国出战,歼敌建功,官至一营统帅,杀人自然多——但我无罪。”
溪云道:“你有罪。”
宋将军听他语气坚定,心中大怒,眼中杀机一炽,“我看你是不想活了!”
其实两人说的“罪”完全不是一回事,宋将军于国有功,律法无罪。溪云说的“罪”是作为人的罪,杀戮无端,铁血无情,连相伴床榻的女人都能一掌断她生机,杀心已无可挽回。
溪云默默运转“慑心法”,双眼冷电直闪,杀机狂涌,“死前我会先杀了你。”身形一颤,瞬间消失,一股猛烈劲风直扑宋将军面门。
宋将军心底冒寒,双目一圆,骇然变色,这和尚当真恐怖至极,刚露出招兆示,劲芒已近在身前,也是他久经沙场,武功强绝,这当头还能反应过来,快撤一步,提刀劈砍而下,以图迫退对手。
这一撤一砍却是愣了,眼前竟无人影,狂涌的劲流也瞬间消失无踪,反而是左侧风声大作,气浪汹涌。
这是溪云晋级超一流高手后最惊险的一场战斗,“明心法”、“慑心法”同时运转,高深莫测的“意在招先”也诱发出来,体内真气急转狂涌,突然一招发动,人人均以为他要攻击宋将军,宋将军本人更被这种激烈感觉逼退,但实际上他真正的目标却是右侧持枪的那人。
当宋将军撤退时,两侧剑枪同时来护,溪云身形陡然一折,招式一变,刺向持枪那人。
他这一变,完全出乎对手意料,左前的刀和剑已攻不到他,瞬间形成暂时的一对一局面,而使枪副将一枪拦截而出,长枪在外,先机已失。
紫竹光华流转,金芒炽烈,转瞬就到使枪副将胸前,溪云着意制造这个局面,下手自然毫不留情,强猛的劲流激得那副将衣衫飞扬。
但这些人驰骋疆场,都是悍勇至极之辈,副将这当头不仅不乱,反而大胆无比,长枪已不及收回,他却手掌一拂,拨动枪尾,长枪立即横摆,枪尾当胸砸向溪云。
溪云微惊,这番应变连“明心法”也未曾料到,不得已,紫竹上挑,磕飞长枪,再一压,右臂前探,紫竹扎向那副将心口。
“嗖~”一声劲响,虚空中寒光掠过,惊鸿般一闪即逝,溪云本能地一偏身体,劲箭从腋下穿过,射穿甲板,消失不见。
这一偏使他未尽全功,紫竹只能在那副将左肩头扎出一个血洞。不等他再攻,宋将军金刀劈下,刀气破空而至,阻在前方。
刀气劈上船舷,留下一道深深的刀痕,劲力之强,可谓恐怖。
使剑那名副将也攻了上来,剑光猛绽,干净利落的十八下刺击,每一剑都力道充足,迅如雷霆,逼得溪云无暇他顾。
使枪副将脸色发白,捡回一条命竟这样难,左肩骨头给震断了。枪又重又长,本是双手武器,他左手遭重创,战力损了三成不止,接住宋将军拨回来的长枪,却是悍勇无比,夷然无惧,再度攻上。
宋将军稍落后一分,招式却最为猛烈,金刀光华流转,气劲纵横,激荡得溪云衣衫飘舞,脑门发凉。
溪云深陷重围,招意已难以为续,幸而“明心法”运转自如,超一流的强盛内息更令他如虎添翼,紫竹金光湛湛,连续三次磕在长剑上,终于将长剑击断,待要下杀手,又是“嗦”一声,寒光闪逝,未能将他扎个透心凉,却使用剑副将逃了出去。
战到此时,宋将军四人都是大为惊惧,此和尚武功之强可谓恐怖,比他们以往遇到的任何一名超一流高手都更为可怕,不仅内息强盛,更好像能未卜先知似的,数次差之毫厘地躲过他们的诱敌夹击,若非弓箭手支援,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