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最后只剩下坦然宁淡,一生终了。
这时朱文的剑芒已刺入清流胸口,鲜血飙出,清流恍若无觉,朱文神色冷酷。
眼见清流命将不保,七星笛突然一颤,清流体内最后一缕内息不由自主涌入七星笛,七个音孔立即发出高低不同的啸音,音波聚拢,袭入朱文左耳。
朱文脸色大变,惊喝一声,捂住左耳,抽身急退,隐约感觉耳中湿暖,竟似流血了。
旁观之人无不惊疑,发生了什么事?占据压倒性优势的朱文为何要退?原来那音波集中无比,除了朱文,谁也没听到。
清流这时眼神才一清,恍然而惊,讶异地看一眼手中古拙漆黑的七星笛,竟是它救了自己一命。
另一边溪云与旗山剑派四人已斗得难分难解,溪云武功进步飞快,离超一流高手不过一线之隔,但旗山剑派四人无一弱者,组成剑阵更是威力倍增。周义信主导,控制剑阵攻势强弱方向,将溪云逼得不住往悬崖边靠去。
溪云情感恬淡,喜怒哀乐如过眼云烟,很少郁结于怀,唯独对周义信和旗山剑派颇为痛恨,这番无路可退的境地下,下手再不留情,甚至可谓狠辣。竹杖一出,暗光闪动,风雷之声不绝,暴雨难掩。
五人生死激斗,招招无情,片刻功夫溪云就被划了两剑,左臂、后背鲜血直流。而他的紫竹威力也十分惊人,狠辣无比地抽了周义信一下,令他腰侧衣衫碎裂,何冲锐右脚被他一磕,痛得呲牙咧嘴,另外两人被他打到臂膀,伤势较轻。
这时一声惊雷响过,溪云借势发威,低喝一声,竹杖如游龙四走,磕飞身旁三柄长剑,横向划出三道圆弧,竖向再划三道圆弧,劲流叠加冲击,横行无忌,直扑面前周义信。
周义信脸色阴沉,心神沉重,这小和尚十招之中竟有六招都是攻向自己,而这招杖法更像极自己琢磨出来的“山重山”、“山高山”两招剑法,令他气得咬牙,心中又震惊无比,难道小和尚当真瞧一眼别人的招式便能学以致用?而且看他这用法之巧,竟比自己这创招之人更为圆融达意。
气劲狂涌而来,四面八方尽为之锁,周义信眼见难以抵御,忽然就地一滚,淌得满身是泥是水,狼狈不堪。
溪云正待一招追击杀之,“嗤嗤”两声锐响,左右各一柄长剑刺来,逼得他不得不收回紫竹,旋身一转,差之毫厘地躲开左侧剑锋,竹杖粗重一端磕挡右侧长剑,再反翘而起,将其逼退,再要刺未及起身的周义信,另外一人却不顾自身安危,悍勇横移,挡在前方。
“噗嗤”一声,紫竹一探而缩,那人惨叫一声,左肩飚出一道血箭,伤口深达两寸有余。
周义信趁机跃起,堵住阵型缺口,令那人退下包扎。
溪云已三次错失杀周义信的机会,心里气恨无比,这家伙就是能躲,而他两名师弟又着意护他,甚至甘愿自身受损。
同时溪云也暗自奇怪,除开这两人,武功仅次于周义信的何冲锐却迟迟不见发力?刚才若他夹击而来,自己想重伤那人绝对要付出代价。
待那人将伤口一裹,再度围攻上来,周义信借机回头一瞥,五人离人群已有十余丈远,火把之光难及,离悬崖怕已不足一丈,脚下需得十分注意。
五人动静虽大,但群雄更多关注的是暴雨朱文,盛名之下无虚士,能亲眼见到暴雨朱文使青云剑诀也算人生一大幸事了。况且五人越斗越远,夜黑雨大,又如何瞧得清楚,只能隐约看到雨中剑光飞旋,人影却绰约难辨。
周义信催动剑阵,小心移动位置,将溪云控制在外侧靠近悬崖一边,自己四人两左两右呈半圆形包围,见时机已成熟,他突然低喝一声,剑光暴涨,内息全力运转,眨眼间挥出三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