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更容易心软些,当即脚下一踢,长剑飞起,一把抓住,递过去,道:“小姑娘,保重吧。”
朱丽珍不由自主接过剑,忽然回过神来,惊叫一声,手一抖,剑又掉地上。她转身就跑,惊慌失措地喊,“大师姐,我打不过他。”
花笛呆住,只好把剑捡起。这柄剑虽不是削铁如泥的神兵,但也不是凡品。
溪云整整衣袖,重新坐下。
齐猛站在原地,沉吟半响,忽然道:“小和尚有本事。我问你,我师父与这淫贼明日日落之时决战,你也要帮他吗?”他心想师傅门下怕只有自己可以与这和尚一战,如果这和尚当真要插手的话,那自己非得动手不可了。
花笛立即道:“他不会。我昨天帮他一次,他今天帮我一次,平了。”
溪云听他这么说,便点点头。
齐猛道:“好。”丢下一锭银子,出门而去。
溪云看了花笛半响,问道:“你和那个林老拳师是什么恩怨?”
花笛道:“这酒好喝吗?”
“额,好喝。”
“喝够了吗?”
“够了。”
“那走吧。我今天要换到客栈住。”
“哦,为什么?那我呢?”
“不为什么。”花笛想了一下,对小和尚一个人留宿青楼有些不放心,只好道:“你也换到客栈住吧。”
“好。你觉得这里的姑娘不够漂亮是不是?”溪云转眼就把前面问的问题给忘了。
“……是。”花笛一脸不耐烦。
“其实红粉骷髅,白骨皮肉,诸法空相,皆是虚幻……”
“唆~”白影一闪,花笛忽然消失,只留桌上一锭银子团团转动。
“啊,阿弥陀佛,好快的速度。”溪云愕然惊叹。
穆兰镇本有两间客栈,一个月前倒了一间,“穆兰客栈”的老掌柜也准备近日关门大吉。
老掌柜杵着柜台打盹,突然“哐哐”一声响,他睁眼就看到桌上银光闪闪,好大一锭银子。
“我要六个房间。”
老掌柜喜形于色,恨不得亲这个农夫打扮,皱纹与自己一样多的家伙几口,苍天有眼,终于来生意了!
没多久,又来了漂漂亮亮的两女一男,要了三间上房。
老掌柜眉开眼笑,皱纹都平顺了许多。
又过一会儿,“蹬蹬蹬”一阵杂七杂八的脚步声,又来了九人,要五个房间。
这次老掌柜收银子却收得手抖不已,讪讪强笑。这群人凶霸霸的,还带着大刀,真怕他们住店不满,将客栈给强拆了,忙嘱咐伙计小心伺候。
中午时分,客栈又来了两人,老掌柜一瞧,两腿一软,扶着柜台,险些跪倒。和尚!红斑白衣胡子男!这不是昨晚在醉红楼虐了陈大少爷一顿的两位大爷吗?这事本来也算大快人心,陈大少爷平时没少逞凶强霸。
但有消息说,陈家一早就派人把镇里五位大夫全请到家里急诊,传言陈大少爷昨晚在家中被凶徒暴打了一顿,现在大小便失禁。这镇子就这么点大,敢打陈家大少爷的除了这两位爷,怕也没其他人了。
花笛让跑堂伙计把那柄剑送还给朱丽珍,宝剑失而复得,朱丽珍喜不自胜。这柄剑是她大哥朱文送的十五岁生日礼物,丢剑的时候就想回去拿,但实在怕极了花笛,只能作罢。
有剑伴身,朱丽珍胆气大壮,但看到花笛就在大堂,还是有些怕,吃饭也必须把张芬桦师姐叫上。
朱丽珍是小师妹,但张芬桦从来不会怠慢她,因为她是朱文的妹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