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阴山四人,变成了三人,在大色狼心中,三对三,必死无疑,阴山三人,豁出去啦,目露凶光,弓着身子,又退后一步。
当时,花狐狸冒充同花顺子,是想吓退阴山狼。说是这么说,却没了下文,他明知这些个人,全是身怀绝技的好手,要真动起手,绝对讨不了好去,正在进退两难之际,狐狸精出头了,她深知老狐狸的鬼心眼儿,将花狐狸往身后一拽,道:“想死还不容易啊,长江无盖,跳江去吧。”
一场火药味极浓的拼杀,瞬间冷场。阴山狼在杀头挨时辰,能挨一刻是一刻,或许有救;狐狸精这边也在杀头挨时辰,能不动手,最好别动手,免得缺胳膊断腿。
南不倒不爽了,看来,打不起来呀。
此时,大色狼双眼直勾勾盯着狐狸精,握着九节钢鞭,上前跨出一步,白脸狼急了,拉一下他衣角,道:“五哥,你怎么啦,她是南不倒呀,哎,又花了,醒醒吧。”
狐狸精实在憋不住了,噗哧一声,笑出声来,双目秋波盈盈,面若桃花,道:“不知老五是假痴不颠呢,还是贵人多忘事,连老朋友姑苏狐狸精都忘啦,想当初,咱俩还在姑苏松鹤楼,喝过一回花酒呢,席间相谈甚欢,你忘啦,当初说的比唱的还好听,海枯石烂心不变啊,除却巫山不是云啊,真不是个东西啊,岂料,一个转身,只隔了年把儿,便将老娘忘了个干干净净,看来,男人的话,全是骗人的鬼话。”
大色狼听狐狸精这么一说,腰一拧,将手中的九节钢鞭,即刻缠在腰间,摊开双手,叫道:“哎哟喂,脑子进水了,进水了,老子看着也像,却又不敢认,真该死,怎么把姑苏大美人狐狸精给忘啦,可以忘了西施,忘了貂蝉,忘了天下所有的美女,也不该忘了狐狸精啊,他妈的,全是千变万化柳三哥给闹的,搞得人人疑神疑鬼,神经兮兮,谁也不信谁,谁也不认谁啦,连相好都不敢认啦,老子还真犯迷糊啦,是听声音听出来的呢,要不,还真不敢认,弟兄们,错不了,收起家伙,别大水冲了龙王庙,自家人跟自家人过不去啦。”
双方哈哈一笑,连声感慨,各自收起刀兵。
大色狼道:“不好意思,不好意思。”
他握着狐狸精的手不放,摩挲揉搓,恨不得一把抱进怀里,道:“想死老子啦。”
听声气,浓情蜜意,发自肺腑,明眼人一看,就知他俩有一腿。
狐狸精甩开手,道:“老五,没个正经,我老公在边上呢,不准胡来,朋友归朋友,嘴上说说可以,要动动真格的,老娘可不答应,咱俩可没那些污七八糟的事儿。”
显见得这话,她是说给老狐狸听的。
大色狼瞥一眼老狐狸,见他脸色铁青,心道:草,老子恨不得一钢鞭鞭死你。碍着狐狸精的面,又不便,把手一摊,打个哈哈道:“朋友嘛,别想得太多啦。”
不知是说给众人听呢,还是说给老狐狸听。
狐狸精怕再待下去,惹出事端,对大色狼道:“老五,小女子还有点私事,就此别过,后会有期啦。”
大色狼道:“这么快就走?”
狐狸精道:“若有缘,千里来相聚,若无缘,眼前也白搭啊。”
大色狼道:“去哪儿?”
“南京。”
“走,咱们也得走啦,免得帮主着急。”
两伙人,各自心怀鬼胎,展开轻功,结伴离开果园。
***
樟树下,恢复了宁静,只听得夜袅孤独的哀鸣,紧一声,慢一声的在果园回荡,南不倒见人已走尽,飞身下树,心想,我该回到水井旁,找个隐蔽之处藏身,去等金蝉子与顺子,他俩找不到我,定会再去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