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身上车,坐在小东家身旁。
赵老大听得骑大鲸说阿五是丁飘蓬,心中一热,却叫道:“骑大鲸,阿五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老子的朋友,你有怨气,就冲着老子来,跟阿五无关。”
骑大鲸哈哈大笑,道:“噢哟,到了这个地步,还要充好汉,好,老夫给你个称心如意,等着吧,你俩一个也别想跑,老夫要一堆儿算账。也许,你俩都知道,老夫是个江湖老炮儿,办事牢靠,算盘极精,平生从不肯吃亏,偶尔一不小心吃了亏,定要加倍偿还,遇上老夫,算你俩晦气。”
赵老大道:“来吧,要杀要剐,全冲着老子来吧,老子赵老大,啥阵势没见过。”
骑大鲸道:“老夫要跟谁算账,是老夫的事,若是谁得罪了老夫,老夫决不放他过门,即便是皇帝老儿,也要向他讨回公道,只有两种人,老夫会放他一马。”
赵老大道:“还分人,哪两种?”
骑大鲸道:“一种是病入膏肓的痨病鬼儿,另一种是饥寒交迫的贫苦百姓,这两种人,即便曾经骂过打过坑过骗过偷过抢过老夫,事到临头,老夫也难以下手,只有摇头作罢了。”
赵老大道:“哼,明明不肯吃亏,报复心极重,却还自吹自擂,往自个儿脸上贴金,脸皮真厚。其实,再贴金也没用,你只不过是个老奸巨滑、装逼卖傻的水道奸细。”
骑大鲸道:“老夫不是奸细,老夫在水道只认识两个人,一个是帮主老龙头,一个是徒儿小龙头,水道其他人,从没见过老夫,今夜,奇巧老夫在蚕桑镇有个约会,却碰巧救了徒儿。”
赵老大道:“奇巧碰巧?世上哪有那么多巧合!巧妙巧计巧言,加上你这个巧舌如簧的老骗子,一不小心,大爷们才着了你道儿,你的话,谁信谁遭殃。”
骑大鲸道:“跟这种犟头倔脑的人说话真累,小龙你告诉他。”
马车还在道上跑,丁飘蓬依旧紧缀其后,一时想不出救赵老大的法子。
小龙头道:“赵老大,事情是这样的,幼时,我在海边玩水,师父见我顽皮,就把我抱到船上,收我为徒了。当天,水道出动几十艘船只,在海上搜寻,深夜,爷爷在船上正着急的当儿,突然,海中哗啦啦一声,冒出一朵大水花,一头巨鲸浮出水面,巨鲸背上站着条黑影,黑影对爷爷呼道:老龙头,别找了,我是东海牢举骑大鲸,已收小龙为徒,你孙子乃可造之材,荒废了,怪可惜的,五年后,小龙艺成,自当奉还,放心吧。说罢,咕冬一声,海面忽然陷落,漩涡乱转,巨鲸载着师父钻入水中,不见了。说到底,连爷爷也没看清,只是看了个大概。”
赵老大道:“你小子啥本事没有,就会胡编烂造,你怎么不说,巨鲸驾着五彩祥云飞走了呢?当心啊,小龙头,乱嚼舌头,舌头嚼碎。”
小龙头道:“不跟你说了,跟你这种人真没天谈。”
骑大鲸道:“赵老大,连我徒儿都发火啦,好哇,你就作死吧,天作孽,犹可活,人作孽,不可活,看老夫怎么收拾你。”
赵老大见王阿五还绕着马车兜圈子,叫道:“阿五,你咋还不走,走吧,天快亮啦。”
东方天边已泛起一带红霞,土路上已有起早拾粪的农户了。
王阿五也不答话,手臂一扬,三枚飞镖,咻咻连声,向骑大鲸身上锐啸而去,骑大鲸鞭儿一扬,鞭梢怒啸,当空一扫,噼噼啪啪,飞镖俱各扫落在地。
马车飞奔,王阿五还在追着马车,一会儿在左,一会儿在右,不舍不弃,近不敢,弃不甘啊。
倏然,骑大鲸一个转身,昏花老眼,突地,精光暴射,伸手夺过小龙头手上匕首,小龙头叫道:“师父不要。”阿哈法师也是一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