啥好处呢?天哪,这是为什么?”
黑炭道:“别问为什么,有些事,知道的越少越好。我也没让你去顶替柳三哥,只是让你顶个两三天,你就一口咬定不是柳三哥嘛,再说,捕快的眼睛又尖又毒,仔细看,能看出你不是柳三哥。到时,我会出面作证,你是名蟀堂的伙计桂花袍。包你三天后,毫发无损,从小车桥出来,不过,坐几天班房,看来是难免的。”
桂花袍道:“坐几天班房我不怕,怕的是一辈子坐班房。”
黑炭道:“当然,不能让你白干,出来后,赏你三千两银子。”
桂花袍眼睛一亮,道:“真的?”
黑炭道:“我几时骗过你?只要你嘴紧,今儿咱俩说的话,就当没说过,除了天知地知,你知我知和尚知,谁也不能知,明白吗?连你老婆那儿也不能说。”
桂花袍一拍大腿,喜道:“行,不说。我干,即使为老板而死,也是死得其所。况且,你说的,三天后,小人能从小车桥出来,还有,三千两赏银,没错吧,老板?”
他还真有点不放心,要把这些事,敲敲实。
黑炭道:“错不了,小子。今晚,你就住在店里吧,明儿,咱俩一起出城。”
桂花袍想想,还是有点惴惴不安,呐呐道:“老板,小人想了想,还是有点不明白,你让小人扮成柳三哥,对你有啥好处呢?弄不好,连你也要连坐呀。”
黑炭道:“当时,人家把你当成柳三哥,事后,就知道弄错啦,把你放出来,老子连坐个屁啊。”
桂花袍道:“那我就吃苦头啦,弄不好,被捕快当场砍死,没得做人啦。”
黑炭道:“老子官场的路道极足,上上下下,人缘又好,你又不是不知道,有啥好怕的。有我在,保你死不了,在牢里,也不受罪。”
桂花袍道:“老板,千万别把小人卖啦。”
黑炭道:“要卖早就卖啦,卖别人犯法,卖你还卖得你心服口服,不犯法,何必非得等到你翅膀硬了,才卖呀?说话不动动脑筋。”
桂花袍道:“行,只要你罩着小人,小人就干,不然,小人真不敢。”
黑炭道:“放心吧,我不罩着你,谁罩着你。”
桂花袍道:“不是小人不放心,是小人在为老板着想,老板,小人再多说一句,你琢磨琢磨,这么做,会不会给老板你带来麻烦哟。”
黑炭道:“这孩子,前怕狼后怕虎,捏捏放放,还拿不定主意呢。告诉你吧,这事只有好处,没有坏处。事后,江湖便会流言四起,盛传黑炭跟柳三哥交情极笃,曾一度是狱友,出狱后,柳三哥还在黑炭的名蟀堂当过伙计,逃避官府追捕,流言四声,真中有假,假中有真,一传十,十传百,传得面目全非,真伪莫辨了,这么一来,传到‘劈脑’这帮人耳朵里,就知道厉害了,以后再不敢来名蟀堂挑衅滋事了。见了老子还得点头哈腰,告诉你吧,老子此举,只是想用千变万化柳三哥的名头,压压地头蛇而已。”
桂花袍恍然大悟,一拍大腿,道:“喔哟喂,原来如此呀,高,老板你早说呀,这招真高,这回小人总算彻底弄懂了,定把柳三哥演得像真的一样。”
桂花袍指着柳三哥问:“老板,这个法师叫啥呀?易容术绝对高明,弄不好,柳三哥的易容术也不及他呢。”
柳三哥笑笑,不说话。
黑炭哈哈一笑,道:“和尚的法号叫‘十八’,当今江湖第一易容高手,柳三哥的易容术摆在他那儿,还相差十万八千里呢。”
“‘十八’啥意思?”
黑炭道:“管它呢,和尚的法号,谁搞得清,你问老子,老子问哪个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