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门带上了。
秋夜清寒,林福康却急得汗流浃背,他说:“我再按一次,要不行,咱们这就走。”
南不倒道:“不忙,恩公,你想想再按。”
林福康突然记起教堂牧师讲道时说的话,“只要你求,就会有。”
扑嗵一声,他对着衣橱跪下,南不倒吓了一跳,正要上前掺扶,见林掌柜双目低垂,双掌合什,嘴里念叨着啥,知道他在向上帝祈祷,这才放心了。
林福康道:“仁慈万能的主啊,保佑我打开暗门,阿门。”
林掌柜在胸前画完十字,慢慢起身,搜索枯肠,开始用右手食指去按木板上的疤结,他前三个按钮,按得非常慢,慢得几乎要停止舍弃的模样,后三个按钮,却按得飞快。
按毕,木然直立,屏息凝神,呆盯着衣橱后壁,“滋”一声轻响,后壁木板,无声无息,徐徐向两旁开启,夹墙露出一个黑黝黝的洞口。
房中烛影摇红,林掌柜满面汗水的脸,绽开一个灿烂的笑,之后,跪在地上连叩三个响头,感谢上帝。
南不倒与林师母相视而笑,林师母更是喜极而泣,笑中含泪,五味杂陈,内中况未,只有她自己知道。
南不倒打开门,递给同花顺子一把钥匙,道:“去,打开后门,把金蝉子叫进来。”
同花顺子诧异之极,道:“什么?进来?”
南不倒恼道:“叫你去就去,越快越好。”
师娘有令,同花顺子岂敢不从,他奔到后门,打开锁头,探出头,对金蝉子道:“金爷,快,进来。”
金蝉子道:“进来?马车不要啦?”
同花顺子道:“不要了,进来,越快越好。”
金蝉子跳下马车,黄鼠狼提着杀猪刀,紧跟着打开车门,道:“哥,别忘了,还有我呢。”
同花顺子道:“快,跟紧点。”
黄鼠狼道:“哥,马车内的保镖怎么办?”
同花顺子道:“算啦,不管他啦。”
黄鼠狼道:“这也太便宜他啦,我去腿上扎他一刀,让他长个记性。”
金蝉子道:“得饶人处且饶人,走吧。”
黄鼠狼这才悻悻然跟着金蝉子,进了后门,同花顺子关上门,三人跑向厢房,院墙上时不时有暗器击落,被金蝉子、同花顺子用刀剑拨落。
突听得,院墙上有人接连惨叫了两声,之后,“砰砰”两声闷响,接踵坠下两个人来,在地上蹬了几蹬腿,咽气了。
院墙上有人呼道:“不好,谁发的暗器?自家人打自家人啦。”
又有人道:“浑小子,是柳三哥的人,伏在咱们身后,趁机搅局,小心!”
同花顺子知是丁大侠在暗中保护自己,故而,歹徒胆颤心惊,乱了方寸,否则,自己这个假柳三哥,早露馅了。
同花顺子、金蝉子与黄鼠狼进了屋,将房门关上。
南不倒见了金蝉子道:“金爷,你好。”
金蝉子点点头,道:“大家好。”
南不倒见他身后跟着的黄鼠狼,问:“他是谁?”
说来话长,时势紧迫,金蝉子干脆道:“我孙子。”
黄鼠狼心里一热,抓住金蝉子的手,低声呼道:“爷爷。”
金蝉子朝他瞥了一眼,目光里充满了仁慈爱怜,黄鼠狼那颗仇恨、孤冷、飘零的心,在温暖的目光中复活了,今天,他仇人找丢了,却找到了亲人,爷爷。
林师母抱着熟睡中的来宝,同花顺子走到她身旁,看看襁褓中的来宝,道:“长得像师娘,儿子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