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侠,为了报仇,可顾不得那么多了,不过,事成之后,我绝对不会要一丁点儿赏银,查找大侠柳三哥是罪,有罪的人是会有报应的,今生不报,来世报,干这种见不得人的勾当,我小叫花子是事出无奈,至于赏银,那钱脏,我一个子儿也能不要,就是当一辈子丐帮,老子也不要脏钱。
好人与坏人是仇敌,好人与好人,有时也是对头,这让他真想不通。
顺风大哥与柳三哥,都是好人,却成了势不两立的敌人。
哎,为了这事,黄鼠狼内心十分纠结。
纠结归纠结,血海深仇还是大于天。
顺风大哥是个说话算话的人,只要我为大哥找到柳三哥,大哥必定会为我找到大嘴巴,除非大嘴巴死了。对这一点,黄鼠狼深信不疑。
今儿一早,黄鼠狼就在水道大门旁转悠了,一双眼睛的溜溜乱转,留心进出水道的每一个人。
同花顺子怕水道的人认出他来,只能远远地盯着大门,不敢过于靠近。
黄鼠狼却不一样,没有顾忌,常常就在大门口张望,最多被看门的骂两句,他脸皮厚,骂归骂,来还归来,看门的急眼了,老子跑个吊的,老子一不偷,二不抢,怕个啥,看看不行啊,你一个看门狗,得瑟个啥呀,你还能把老子咋的啦。
看门的,还真拿他没招,谁能跟一个小叫花过不去呀,哎,没爹没娘,怪可怜的。
今儿一早,当黄鼠狼正走向水道大门之际,一辆黑色马车匆匆驰来,从他身边擦过,赶马车的汉子骂道:“小畜佬,滚开,活腻啦!”
黄鼠狼着实头皮一麻,吓得跳到一旁,嘟哝道:“你才活腻了呢,跑那么快干嘛,到阎王爷那儿报到去呀。”
黑马车跑到水道大门口,停住了,哗啦一声,车门拉开,一条大汉披着黑色斗篷,头戴黑色镶银边礼帽,帽檐儿压得低低的,盖住了大半张脸,从马车上跳下,头也不回地向水道大门走去。
江边风大,一阵风刮过,将大汉的黑礼帽吹走了,大汉伸手去抓,抓了个空,帽子落地,帽檐儿如车轮般,的溜溜在地上滚,一滚滚到黄鼠狼脚边,黄鼠狼忙捡起礼帽,向大汉走去,还了大汉礼帽,通常会给几个赏钱。
黄鼠狼将黑礼帽递给大汉,大汉从怀里掏出一把铜板,塞在黄鼠狼手中,道:“谢啦,小兄弟。”
黄鼠狼手捧铜板,怔住了,眼前的大汉,不就是大嘴巴吗?他找了整整六年的仇人啊,连梦里都在找呀。
左眼上方有块青记,暴牙,大嘴,没错,就是杀死家人的强盗,惊得黄鼠狼手一松,铜板叮叮咚咚,从指间滑落。
大嘴巴道:“怎么啦,嫌少?”
黄鼠狼还过神来,强自镇定,道:“多给点嘛,老板。”
大嘴巴哈哈一笑,又从怀里掏出一把铜板,塞在他手中,这次,黄鼠狼抓紧了,铜板没掉。
大嘴巴转身就走,看来,他有急事要办,没功夫搭理一个小叫花子。
黄鼠狼看着大嘴巴走向水道大院,与门房低声交谈,接着,门房一招手,一名保镖出来,陪着大嘴巴进了大院。
大嘴巴的黑马车停在大门旁,黄鼠狼在不远处盯着黑马车,待一会儿,大嘴巴要出来,肯定会坐这辆车回去,老子得跟着,找到他的住址。
报仇雪恨的机会终于来啦,谢谢老天。
对了,我得去租一辆马车,否则,大嘴巴出来,上了黑马车,跑起来,我可跟不上呀。
黄鼠狼口袋里有一两多银子,一两银子是同花顺子给的辛苦钱,还有几十个铜板,是要来的,他从来没有租过马车,不知租一辆车要多少钱?不知兜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