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哪儿?”
同花顺子道:“管你屁事!我去哪儿你也管?管得真宽呀,偏不告诉你。”
老道士笑道:“别紧张,问问不行么?”
“不行!”
同花顺子这回可真火冒三丈了,跳上车座,操起鞭杆儿,叭,在空中甩个响鞭,吆喝道:“得儿驾。”
赶着马车,往前走。
心道:看样子,这个老道,头脑有些个毛病,跟他歪缠不是个事,又不能打,又不能骂,自己好歹也是柳大侠的门徒了,可不能乱来,要换了从前,早就三拳两脚,把这个老糊涂打趴下了,对,不理他最凶。
马车在土路上走了一会儿,同花顺子回头一看,不见了老道士,见前方横着一条大道,大道上人来车往,颇为闹猛,忙勒住了马车。
心道:不能出去,这可是水道的地盘,若上了大道,容易被水道的杂种发现。
不出去,去哪儿呢?正拿不定主意之际,突听得马车顶上有人道:“咦,怎么不走啦?”
同花顺子吃了一惊,转身抬头一看,哎,还是那个死皮赖脸的老道士,他肩头上还停着两只鸽子呢。
骂道:“杂毛贼,不想活啦,要死好好死,不要害人,好不好,摔坏了,我可赔不起,下来下来。”
老道士笑道:“搭个脚嘛,何必那么小家子气,我摔坏,又不要你赔。”
同花顺子又好气又好笑,道:“现在说得好听,等到摔坏了,又是一个说法,小伤大养,大伤装死,专门讹人钱财,非把你榨干了不可,就你这点儿道行,还瞒得过我的法眼去,哼!”
他乜斜着眼,瞅着老道士,一脸的鄙夷不屑。
老道士道:“哎,不闹了,再闹下去,小施主真要急眼了,得,打开天窗说亮话吧,咱俩见过一面。”
同花顺子道:“见过一面又咋的?见过一面就可以耍赖了!”
老道士正色道:“九个月前,在北京线人帮的密室里,咱俩见过一面,小施主,记起来没有?”
同花顺子依稀记起,是有这么一个人,怪不得面熟呢,他道:“那时,你,你,好像不是老道呀,好像,好像是线人帮的人呀。”
“对喽。”
同花顺子道:“线人帮也不能耍赖。”
老道士手在车顶一按,飞身下车,落在道旁,竟身轻如叶,端的了得,肩上的两只鸽子,惊着了,扑楞楞飞举空中。
老道士道:“贫道哪敢耍赖呀,只是想帮你,童顺子。”
同花顺子也跳下车座,道:“咦,你叫得出我的名字?”
老道士道:“当然,就连绰号也知道,叫‘同花顺子’,是柳三哥收的开门徒弟,对不对?”
“谁告诉你的?”同花顺子讶异之极。
老道士道:“那天,你站在柳三哥身后,对吧,是北京线人帮新帮主袁金锁,事后告诉我的。”
“你叫?﹍﹍”同花顺子恍然大悟,线人帮的密室内,确有这么个人,却不知他怎么称呼。
老道士道:“我叫金蝉子。”
“是线人帮的人?”
“可以这么说。”
同花顺子道:“当初,你提起一个人的名字,叫啥来着?我记不起了,只记得,当时,屋里的人脸色一变,全静场了。”
金蝉子道:“行,有点儿记性。”
同花顺子道:“那人叫啥?”
金蝉子手一摊,道:“你记起,我却忘了。”
金蝉子的话不多,尤其到了要紧关头,更是惜话如金,点到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