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人在绍兴有些生意上的朋友,可以去借。”
秃子道:“阿毛且慢,让他把话说完。”
阿毛握刀站在床上,不肯下来。
丁飘蓬道:“不知好汉要多少银子,才能将此事化解?”
阿毛道:“翻番,至少一万两银子,否则,免谈。”
丁飘蓬道:“能否再少一点?一下子,要借到五千两,有点难,天地良心,真难。”
阿毛道:“一个子儿也不能少。”
秃子沉吟道:“看在你老娘的面上,那就八千两,再少,老子不干了。”
丁飘蓬道:“好汉,请把脖子边上的刀移开点,小人这就去借。”
秃子将踩着他肚子的脚收回,单刀一抬,却依旧紧握在手,吹胡子瞪眼,道:“瞧你这付熊样,快把衣裤穿上,先给老子写一张欠条,再去借钱取银票。”
丁飘蓬起身,道:“好说好说,纸笔呢?”
阿毛从书桌抽屉里取出笔墨,道:“这儿有。”
丁飘蓬抓过床边揉成一团的裤子,抖了抖,起来穿上,心道:这几个毛贼,挖个坑,让人往里跳,一般的人,要想脱身,就得脱一层皮,就是仙人想要跳出来,恐怕也难哪。想到此,再也忍不住了,嘻嘻哈哈,管自笑了起来。
阿毛道:“畜生,你笑啥,还有脸笑!”
坐在床边的喇叭花,不知什么时候不哭了,道:“会不会吓傻了?”
秃子道:“不会吧,吓得尿裤子的也见过,也没吓傻,他还没尿裤子呢。”
丁飘蓬光着上身,站在床上,身子一晃,看也没看,飞起一脚,踢飞了秃子的单刀,接着,脚尖在秃子胸前一点,将秃子仰面朝天点翻在地;与此同时,左手竖掌一切,切在阿毛手腕上,当啷一声,单刀落地,手掌一圈,胼指一点,点中阿毛胁下要穴,顿时,阿毛呆立床上,动弹不得。
喇叭花尖叫一声,往门口奔,到了门口,只见人影一闪,多了一个人,竟是光着膀子,赤着脚的瘦鬼,吓得目瞪口呆,瑟瑟发抖。
丁飘蓬冷笑道:“贼婆娘,你再跑呀。”
喇叭花道:“不跑不跑,大哥,饶小女子一回,都是秃头他俩教唆的,小女子不懂事,冒犯了大哥,大人不记小人过,小女子再也不敢了。”
丁飘蓬道:“你老公听着呢,小心点。”
“他不是我老公,是姘头。”
丁飘蓬问:“是老子**你么?”
“不是不是,小女子该死,是小女子心甘情愿,自觉自愿,私心悦慕,**难耐,倒追的英雄好汉。”
噗哧一声,丁飘蓬乐了,道:“哈哈,墙头草,随风倒,变得真快。全是费话,你是想赚黑心钱。”
“是,是是,小女子真该死。”
“变着法子坑爹!”
“英雄饶命,小女子罪该万死,死有余辜。”
丁飘蓬也不说话,出指点了她穴道,姑娘瞪着惊恐的双眼,呆站着,不动了。
丁飘蓬关上门,道:“你们三个,都给老子竖起耳朵听着,别叫,谁叫,要谁的命。”
三人知道厉害,齐道:“是,小的不叫,英雄怎么说,小的怎么做,恳求英雄饶命。”
丁飘蓬走到床边,慢腾腾地穿着衣服鞋袜,道:“刚才,听喇叭花说,柳三哥杀了老龙头,这事儿你们仨谁清楚,给老子从头到尾说道说道。”
三人争先恐后,讨好道:“小的清楚,小的最清楚,没人比小的更清楚啦,让小的先说。”
丁飘蓬捡起阿毛的刀,吼道:“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