凉了,肺痨,咳血发烧,神智不清,四处求医问药,病情却越来越重了,前些天,郎中竟摇头道,没救了,给小姑娘准备后事吧。哎,别说了,看来小红的命是保不住了,这些天,连她妈都认不出来了。’我听后大惊,道‘不会吧,我是郎中,能治好她,我来治吧。’老板苦笑道‘她的病,昆明城最好的郎中都去看过了,你一个跑江湖的草头郎中,能治好就怪了。’这时,老板娘道‘当家的,死马当作活马医,让小伙子试试嘛。’老板道‘试只管试,铜板我可一个子儿也没有,为了给女儿看病,压箱底的一点银子全花光啦。’我道‘不要钱不要钱,算我义诊。’十天后,在我的精心治疗下,小红的病好了,老板与老板娘自然喜出望外。从此,我与小红好上了,老板与老板娘似乎也默认了我这个未来的女婿,我把赚来的钱全花在了小红身上,给她买漂亮的衣服,买首饰,只要她喜欢的,我就给她买,还时不时把行医赚来的银子,塞给她父母,贴补家用,讨两老的欢心。银子不多,可全是我从牙缝里一点一滴抠下来的呀,我恨不得把心也掏出来给小红。逢到雨天,我便与小红猫在闺房里,说悄悄话。我俩在一起,有说不完的话,跟她在一起,时间过得特别快,一抬眼,天就黑了,一眨眼,夜就深了,我握着她的手,发誓永远爱她,她偎在我怀里,发誓永不变心。”
南不倒笑道:“后来,你俩分手了。”
南极翁道:“咦,你怎么知道的?”
南不倒道:“我还知道,昆明大户人家的一位少爷,看上了小红,将小红娶走了。你为这事伤透了心,连死的心都有了,投河自杀没死成,因为你会游泳;上吊自杀没死成,不巧绳子断了;割腕自杀没死成,心不够恨,划破了皮,没伤着血管。真叫个惨!小红却非常高兴,她象是忘了当初的誓言,你问她,还记得发过的誓吗?小红道,你还记着那些话呀,傻不傻,还当真了呀!气得你脸色刷白。你道,我救过你的命啊。小红道,这不假,你想要多少钱,说个数。你道,不是钱的事,再多的钱也付不清我的爱。小红道,你是想猛敲一笔,是吧,告诉你,休想!既然你如此绝情,就休怪我无义,从今往后,咱俩一刀两断,永不往来。你苦苦解释,不是这个意思,小红却是不理不睬,铁了心;小红的父母对这段婚事,也非常满意,因为少爷家非常富有,甲第连云,良田万顷,他俩的晚年,算是有着落了。若是小红嫁给你,他俩算是白生白养了一个女儿,啥也得不着呀。”
南极翁道:“谁告诉你的?”
南不倒笑道:“太爷,你说了不止一次了。为此,你深受刺激,一气一急,脖子两侧长出一对发红的神经性皮炎来,从年轻时到如今,皮炎奇痒难熬,你想了许多法子治疗,脖子上的皮炎治好了,就转移到膝弯去了,膝弯上的皮炎治好了,就转移到腰侧去了,总是成双成对,难以根治,我要给你治,你又不让,唉,真是百年之痒啊。是吗?”
南极翁脸红了,奇道:“咦,怪了,你怎么知道的如此清楚!一定是有人告诉你的,你当太爷傻呀,将自己情场失败的事到处宣扬,这又不是什么光彩的事,让人知道了,多没面子啊,这是我内心的秘密,不可能轻易告诉别人,今儿为了你好,我才第一次掏心窝子说话。再说,太爷情场得意之处举不胜举啊,什么肥环燕瘦的美女没见识过,拉着靓女滚床单的风流韵事,世人又不是不知道,怎么就没人说呢,失败了一次,就到处拿来说事,这不是居心不良,含沙射影吗,说这话的人,纯粹是小人,怀有不可告人的目的。仙童天天跟我在一起,咱们就问问仙童吧,仙童,你几时听我说过小红的事?”
南海仙童正色道:“没有,弟子从未听恩师说过。”
内心却道:说过十几遍了,神神叨叨的,有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