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老欺小,以多欺少,以强凌弱,不要脸的损事儿。”
突然,一个苍老宏亮的声音喝道:“住手,全给老夫住手!”
内屋的门,不知何时打开了,门口站着一个鹤发童颜的老头,他手执鹤杖,头戴火红色的狐皮毛,脖子上围着条黑貂皮围巾,身着灰色百衲棉袍,下着灰色打补丁的棉裤,脚下趿着双棉拖鞋。
他就是赫赫有名的南海药仙南极翁,仙童仙女正打得顺手,听老人一声吆喝,立即飘身后掠,站在了南极翁的两侧,不作一声。
有南极翁在此,没有他俩说话的份儿。
南极翁问丁飘蓬:“你是谁?”
丁飘蓬道:“你是南极翁老人家吧?”
南极翁道:“是老夫问你,还是你问老夫?”
丁飘蓬不敢硬顶,道:“当然,当然是老人家问我啦。”
南极翁脸上微现喜色,道:“真是个野孩子,不过,还好,还懂点礼数,孺子可教也。”随即脸一肃,厉声道:“你是谁?”
丁飘蓬道:“我姓赵,是个赶车的。”
南极翁道:“姓赵?姓赵的人最会说‘造话’,老夫问你,找我干啥?”
丁飘蓬心道:找你还能干啥呀,莫非找你玩儿啊,当然是看病喽。嘴上却道:“求医看病。”
南极翁道:“有这么求医的么?天下有这么求医的么?从头门打到二门,还满嘴粗口,把我们南海人说得一文不值,真是岂有此理之极,你说,老夫还有心情治病么!还说是求医,真是滑天下之大稽!你知罪么?”
丁飘蓬心内不服,但为了救图门江的命,只得服软,道:“小人知罪了,老人家,多怪小人口无遮挡,满嘴荒唐,得罪了南海各位仙家,多怪小人不是,望老人家大人不记小人过,不与小人计较,小人以后不敢了。”
嘻嘻,南极翁一乐,道:“这小子真灵光,掉头掉得真快,刚才还是怒火中烧,阵头屁乱放,如今却是知罪服法,供认不讳了。”
丁飘蓬道:“其实,小人也是事出无奈,明知有错,不得已而为之。”
南极翁怒道:“这不是明知故犯么,这还了得,你知道,扰了我的清睡,后果有多严重么?”
丁飘蓬道:“严重是有点儿严重,不过,小人真不知道有多严重?真的,不大知道。”
南极翁道:“老夫睡不好觉,白天就没精神,精神没了,怎么看病?!精神没了,看病就要出错,老夫出错了,把好端端的病人医死了,老夫的一世英名,也就糟蹋了,是你来负这个责呢?还是老夫来负这个责?看一次病,挣的钱没几个,治死一个人,病人的家人,还能放过老夫么,全村的族人都会出来,把你围住,非讹你个十万八千不可,这钱是你出呢?还是老夫出?嗯,浑小子!老夫不说不气,越说越气,恨不得一鹤杖毙了你,小子!”
南极翁手中的鹤杖在地板上一顿,砰,发出一声大响,地板碎了,多了个大洞。
丁飘蓬强自按捺着内心的煎急,一个劲道:“小人知罪了,小人知罪了,请仙翁息怒,请仙翁息怒。”
南极翁道:“知罪了就给老夫退出去,还现世现在老夫眼前干啥,是讨骂么,不知趣的浑小子。”
丁飘蓬道:“小人实在没有办法,委屈仙翁去给外甥看病,仙翁不去,外甥大约就活不过今夜了,。”
南极翁道:“外甥?多大岁数?”
丁飘蓬道:“十六七岁。”
南极翁问:“是不是长得黑黑的瘦瘦的?”
丁飘蓬奇道:“是呀,你怎么知道的?”
南极翁拧着眉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