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应摸彩道:“走吧,小子。”
“谢啦。”南不倒道,此时,胖子转过头来,正要发话,南不倒牵着缰绳,向胖子身前踏出一步,身子正好挡着应摸彩与众人视线,身位靠近胖子背后,她一手抓着缰绳,另一手倒抓鞭杆,真气贯注鞭头,在胖子髋部环跳穴上一点,胖子膝头一软,哎哟一声,一膝跪地,接着,南不倒不动声色,左手撒开缰绳,弯腰去扶,边道:“哥,咋的啦?”胖子满脸惊怖,仰头望道:“你,你……”还未等他发出第三个声音,左指在胖子背后的筋缩、神道、心俞、哑门四穴,急速划过,面儿上去扶人,其实是点穴,演得惟妙惟肖,胖子神迷心乱,一阵痉挛,口吐白沫,瘫倒在地,一阵一阵抽搐起来,再也说不了话,南不倒大喜,却装作惊惶失色,道:“咋的啦,哥,哎呀,不好啦,这位大哥羊癫疯发作啦。”
尖嘴鳄应摸彩附身道:“咦,好好的,咋就抽啦?”
南不倒道:“羊癫疯这病,说抽就抽,没人说得准。”
两个兵勇,抢步上前,将南不倒拨拉开,一人跪地,抱起胖子,一人掐胖子人中,喊道:“瞌充鬼,醒醒呀,别抽过去呀。”
原来,胖子的绰号叫瞌充鬼。
另一人道:“掐重点,不能让他睡过去,过去了,就醒不来啦。”
掐的人道:“多掐出血来啦,再重,掐进肉里去啦。”
两人一起叫:“瞌充鬼,醒一醒,瞌充鬼,醒一醒。”
帐篷里的人,以为外面打起来了,发一声喊,冲出七八个人来,手握兵器,嚷嚷道:“咋的啦,柳三哥来啦?”
应摸彩道:“柳三哥没来,瞌充鬼倒地啦。”
众人将刀剑插入鞘中,围作一堆,喊:“瞌充鬼,醒醒。”
南不倒捡起缰绳,对应摸彩道:“长官,我得走啦,迟到了,驿站站长要扣月饷。”
应摸彩一把抢过缰绳,道:“不行,你不能走。”
“为什么?”
应摸彩道:“瞌充鬼好好的,怎么一走到你身边就倒地啦?”
南不倒道:“啥?你问我,我问谁去呀,长官。”
应摸彩道:“老子瞧你这付小样儿,就来气,怎么看怎么不顺眼。”
几个捕快兵勇听应摸彩这么说,呼啦一下上来,拔出刀剑,将南不倒围在中间。
南不倒道:“各位哥们,天地良心,我可没碰瞌充鬼,他发羊癫疯,还亏我及时扶一把,要没扶,栽在地上,说不定,颅底骨折,连命也没啦。”
应摸彩道:“喔哟哟,这么说起来,老子还得谢谢你啦。”
南不倒道:“这可不敢当,长官,小的哪敢居功自傲呀,可也不能吃哑巴亏。”
一个水道保镖道:“我跟瞌充鬼是发小,瞌充鬼从来没发过羊癫疯。”
南不倒道:“发羊癫疯又不是光彩的事,也许,他在家里发,你没见着。”
水道保镖道:“我跟他是隔壁邻居,就隔了层薄薄的板壁,隔壁放个屁,也听得一清二楚,他发羊癫疯,哪能瞒得住。”
南不倒道:“也许,他今儿是头一次发作呢,发病嘛,总有个头一次。”
保镖道:“那也太巧啦,也许是你不小心撞了他,正好撞的位置不好,把羊癫疯撞出来了。”
南不倒道:“没听说过,撞的位置不好,能撞出羊癫疯来。”
保镖道:“这事难说。”
南不倒道:“再说,我没撞,真的没撞,连衣角也没沾着,不信,你问问在埸的这几位爷们。”
在埸的人道:“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