冲着正悠然自得抛着硬币玩的九儿言道:“我给您二位找到一个绝色,烦您二位看看还满意不满意。”
这时,旁边的一处竹林之中正有一个女子怀抱着琵琶在唱着小曲,那曲调悠扬婉约,竟是出奇得好听。
不时还有掌声和清亮的吟唱声传来,竟颇有几分文士风流,名仕雅徒的感觉。
就几人所见的这座青楼根本不像九儿所想象的那般污浊不堪,反而是布局清幽雅致,独具匠心,处处透着一股别致和风流。
而其间穿廊过桥的不管是侍女还是风尘女子,也皆是大方有礼,让人觉得十分亲切,稳重。
可见这古时候的清倌和妓*女绝对是有着本质的区别。怪不得那么多有钱有势的权贵喜欢来到这里附庸风雅,消遣做乐。最起码在那些关着门的绣房之外,看起来还真称得上是个不错的地方。
那些清倌在晚上也只不过是和那些附庸风雅的恩客们交流一下各种知识。越是嫖资高的清倌便越是会做出一副冰清玉洁,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清高模样。这是一种销售策略,更是这种高档青楼的经营模式。
此刻,杨翼和九儿便正面对着这样一个当真是绝色艳丽之人。她弯弯的秀眉,杏眼桃腮,鼻翼通直,无一处不精致美好。竟是让九儿也为之一愣……
一边的风轻轻对两人传音道:“刚才就是这个小姑给我们报的信,说是只要我们去解救了她的妹妹,她便带我们去找那被藏起来的人和东西。我们的人已经探过了。下面确实是有东西的。”
“听说你要救你妹妹。你妹妹现在何处?”
九儿轻轻说了这句话,那女子绝美的面颊之上便浮现出了几分焦虑和苍白。
“他们叫那里做储地。就在离这里不远的南郡郊外,一处密林之中。那山上常年潮湿多雨。在那里呆上半个时辰就会被蚊子咬死,那里蛇虫鼠蚁遍布,很少有人能活着从那里出来。”
“你说储地?”杨翼与九儿对视一样,皆看出了对方眼中的了然。
女子注视着面前这两个仙姿卓然,气质空灵的一对璧人。明显感觉到了这二人的与众不同。
她轻轻垂了头,毅然抹去了两腮边的泪水,盈盈拜倒叩头泣道:
“仙人容禀,奴本名叫周若彤,妹妹名叫周若梅。皆是余杭人士。后来,跟随父亲一起到达曲山县任上生活。
本来奴也是好好的官家小姐,一直锦衣玉食,呼奴唤婢,日子过得倒也轻省自在,可是,八年之前,那一日,父亲正在家中看书,却突然被一群强人抓走……
再见之时,却是在南郡的刑场之上。父亲被人塞了嘴。看得出他是受尽了折磨,竟是连脸上也没一块好肉。我们姐妹俩拼命挤到了台前,才以送壮行酒之由拿出了塞在父亲口中的布。
奴的父亲一直是一个正直的好官。临走却被折磨至此,简直是冤深似海,惨不忍睹。临终之前,父亲悄悄对我们说,让我们两个赶紧跑,说曲山县不日必将大乱。
果不其然,父亲故去之后,曲山县便开始到处抓民夫,说是帮朝廷开采矿山。不但如此,他们还抓少女,抓孩童。那段时日,我和妹妹东躲西藏,简直如丧家之犬,惶惶不可终日。就算如此,最后也是未能躲过,还是被抓到了储山……”
周若彤说到此处已是泣不成声。九儿心中已有了些许的猜测,遂道:“后来,恰逢有人攻打储山,你便趁机逃了出来,可你的妹妹却没有逃出来,是吗?”
女子惊愕地抬起了头来:“对啊,您怎么知道?”
九儿轻笑了笑:“那你可知道那储山确切的位置?”
周若彤急忙擦去了眼角的泪水,当当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