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骗过了所有人,包括他自己!
一名年迈的巫医抱着蛊盅跪伏在江妩月脚下,瑟瑟发抖道,“在这么熬下去,恐怕是连咱们南乌的最上等的巫蛊都回天乏术了!”
“啪!”一耳光截断那老巫医的话,江妩月气的苍白的脸上闪过杀气,“说的什么胡话!谁说治不好的,快将那东西给本宫拿出来!”
“郡主,您真的要?”巫医目光闪烁,语气不确定道。
江妩月上前一把揪住他的衣领,把他从地上提了起来,急切道,“少废话,快把东西给本宫!”
老巫医无奈垂眸,然后从怀中掏出一个漆黑的匣子,盒子十分古老,上面雕刻南乌特有的九尾天狐图腾。
那图腾,代表着罪孽与死亡的交织!
“打开,快,快将它打开!”
她眼底有着疯狂的兴奋,激动地看着那黑匣子被巫医一点点地打开,一股诡异而阴邪的味道顿时传来,巫医下意识拧眉屏住了呼吸,而江妩月的神情却是越来越狰狞。
盒子打开的一瞬间,那里面一片绯红,如岩浆翻滚,更像是沸腾的鲜血,一只通体血红的蛊虫正在盒子里痛苦地扭曲着。
是血蛊!
“快,给我,快把它给我!”
巫医赶紧双手呈上,江妩月紫瞳中嗜血的疯狂更甚,看了眼依旧紧闭的殿门,她突然一把夺过盒子,口中默念起咒词,就欲强行催蛊!
欲忘不忘,不如,就彻底忘记!
南城雪的记忆,有她这一张皮囊,就足够了!
“啪!”
却在这时,那殿门忽然被人从内推开,一道袖风如光似电般奔来,旋即耳边传来一阵爆裂声,那装着血蛊虫的盒子竟瞬间被炸得粉碎!
巫医吓的跌坐在地上,连滚带爬地避开三尺,江妩月亦是一脸震惊地看向那门口,发现身着墨蓝色朝服的君黎白,此刻一双邪气缭绕的棕眸也正盯着自己。
又是这个男人坏了她的好事!
江妩月一拍桌子站起身,勃然怒道,“你这是什么意思?”
君黎白面色冷漠地朝她走来,没有惧意,反而冷冷一勾唇,“该是我问问妩月郡主,是什么意思才对!难道你想再用七年前那招,用血蛊去牵制住陛下吗?”
他正巧一脚碾在那还有一口气的血蛊虫上,蛊虫当即发出一声尖利的嘶鸣,转眼化成一缕红烟消散不见。
江妩月只觉自己的心也被人狠狠刺了一剑,深深吸了口气,她面色很快恢复了往日的高贵狠戾,冷睨着君黎白不答反问道,“陛下他怎么样了?”
“刚醒来过,服了些药,现在又昏睡了过去。”
“呵呵……殿下是醒不来,还是根本就不想醒?”
他话落,江妩月突兀地笑了起来,但是那笑声却是格外的悲戚空洞,“君丞相你都清楚吧?大限是什么?天命是什么?陛下为了那个小贱人就是这样一次又一次地作践自己!”说到这里,她几乎是尖叫出声,“他现在就快不行了,这都是因为她,因为那个早该在五年前就死掉的贱人!姬魅桥这个废物,居然没能杀死她!”
五年前,她将东燕火莲托付给姬魅桥保管,以此来压制她体内血鸦的魔性,那是因为,这是她替自己除掉尚离墨的奖励!
什么孟千寻,什么长孙一凡,他们不过正巧是同盟军罢了,要知道毁灭尚府的真正幕后操盘手,其实是她——江妩月!
她讨厌这世上,有人跟她长着同一张脸,而且那人还是南城雪的未婚妻!
“郡主,慎言!”君黎白一抿唇,肃容道,“而且这都是陛下自己的决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