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看来黄大人已经按耐不住要脱身了,只是杀人偿命,今天你恐怕没有一年前,那么容易逃跑了!”
“你……”黄大人面色青白交加,蓦地抬起头,双目阴毒地盯着凌鸿煊,沉声反问,“劳烦请教九皇子,老身究竟犯了什么死罪,让你有机会将我缉拿?”
“嘻……”凌鸿煊诡异挑眉一笑,黄大人只觉得那笑意森森如蛇蝎,不等他反应,少年已漫不经心道,“不知劫持皇子,意图暗杀,犯的是几等罪呢!”
“你胡说什么?谁劫持你了!”
说罢,黄大人撑大了眼,震惊地看着凌鸿煊,然,少年黑瞳中冷光一闪,挥袖一掌击晕了黄大人。
这一切,做的鬼魅无息。
“哼哼~”凌鸿煊抱着膀子,看着脚下男人,笑的眉飞色舞,“坑的就是你!”
高台之上,徐太尉双目充血,嘴唇红的妖异,面色更是扭曲的骇人,显然是毒入骨髓,神志恍惚。
他目光呆滞地扫过身旁的离墨,又定定地落在台下长孙一澈的身上,愣了半晌,突然诚惶诚恐地尖叫道:“她是柳碧云!这个女人是鬼,是地府的怨气,不能让她活下去!我要杀了她,杀了她!”
此时的徐太尉早已走火入魔,陷入癫狂,说罢,他起身就欲朝离墨扑去,企图跟她同归于尽。
魏清却将他一脚踹倒在地,手中长剑再次抵住他的下颚。
“你说她是柳碧云?”
长孙一澈扫了眼一脸淡然的离墨,目光又锐利地锁着徐太尉,眼底惊骇狐疑难掩。
他也听闻过柳碧云一事,一年前那女子是忘忧院艺妓,而且面容妖媚勾人,可离墨虽如今毁了容,但是她气质冷艳孤清,像一朵傲放于梧桐之巅的桐花。
不染尘埃,连他都无法洗去她眼中的傲气风骨,将她囚禁在自己身边。
“不不,她不是!”
徐太尉眼光闪烁,语无伦次,闭上眼后又猛地撑开,指着离墨怒吼道,“你这妖女,就你那区区读心术是骗不了我的,柳碧云早就死了,我亲眼看着她死的,你不可能是她!”
众人本就如惊弓之鸟,一听徐太尉自己供出了真相,更是惊恐地埋下了头,大厅里鸦雀无声,仅偶然会发出几声压抑的抽气。
“你说我不是柳碧云?那军火一事除了我,又还有谁知道?”
离墨挑眉一笑,明明是一张可怖的脸,偏偏在眉眼中溢出一抹艳丽,然而她的余光却瞥向台下的长孙一澈,勾唇森森道。
“你想知道那字据在哪,我是不是忘了告诉你,我已经将那张纸吞入腹中,你若有胆,就下地狱去拿啊!”
“果然是你私藏了军火。”
长孙一澈极度冷厉的声音,接下了离墨的话,他将目光转向离墨,原本凝冰似的黑瞳晃过一丝温暖,很淡很淡,像微曦的晨光,却足以铺满苍穹。
这女人又帮了他一回,可是既然如此,她又为何要逃,此番又为何引他出宫?
如果她心中真没自己,又为何独独要帮助他,难道,只是为了另外一个男人吗?
暮非,暮……非……
而离墨则是不自然地侧过了头,一语不发。
“军火已经……”
徐太尉似乎有些转醒,他目光古怪地扫过台下众人,眼中流淌着不明的光,忽然放声大笑,“已经跟着徐家别院一同炸了,哈哈哈,谁也别想得到!尚府里通敌国,欲将逼宫,这难道不比我私藏军火更严重吗!大皇子斌公执法,皇位应该归他!”
众人大抽一口气,而长孙一澈眼底划过痛恨,袖下双拳暗自紧握,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