义凛然了。
即便已经做了充足的心理准备,但等亲眼看到面前的庞大阵势,两位还是免不得两腿发抖。
右侧,满脸戏虐的秋盼儿俏然而立,身侧的闵笑云轻掩红唇,兀自窃笑不已;左侧,秦琴大班长面如霜冻,大眼睛白眼仁多、黑眼仁少,恶狠狠的斜视谢横群,身旁则是略显畏畏缩缩的李霞,不时看向刘成的眼神给人一种不知所措的感觉。
正中间,笑眯眯的刘教授叉手而立,架在鼻梁上的镜片不时闪现出朵朵森寒,嘴角轻撇,不经意间露出来的后槽牙亦是冷光四射。
时下的北京城正值六月,虽距流火七月还欠些火候,但也是足以将人烤成肉干。但在这种让人顿感无处躲避的‘烈焰’烘烤之中,谢横群和英凯却怎么都觉得……冷!很冷!
话说回来,即便刚才的言论全让刘教授听去,谢横群和英凯也不会太害怕,最起码不会表现得如此不堪。
别看这帮家伙背后说刘教授是老狐狸,但并没有一丝一毫的恶意,他们对这位博学多智、德艺双馨的留德心理学教授是很尊敬的。至于学生背地里起的那个外号,刘教授也不是不知道,但从未往心里去过,即便是听见了,大多也只是笑骂几句。
不同的老师有各自独特的教学模式。有的严厉,保持着传统的教学观;有的幽默,喜欢和学生打成一片。只要能得到双方的认可,能起到良好的教学效果,谁也说不出什么,也没什么可指责的。
相比较来说,大多数学生还是比较喜欢后一种。比如说牧羽高中时期的班主任蔡老太,以及时下的刘教授,都是属于乐于和学生打成一片的那种类型。谢横群和英凯也不是怕刘教授,会表现出眼下这种搞笑的姿态,大多是配合着玩笑而已。否则的话,史崇武等人也不会那么干。当然,也不是一点儿都不害怕,毕竟在大庭广众之下这么说也是不大好。
说一千道一万,谢横群和英凯已经做好了被刘教授砍一刀的准备。至于怎么砍,俩人倒不是太担心,以前又不是没被砍过。真正让这二位害怕的,是那位秦琴大班长。
经过这两年的相处,再加上其中发生的那些事,这帮人基本上都知道秦琴喜欢牧羽,更知道两人之间不可能有什么结局。但知道是知道,可没一个人敢拿这事在秦琴面前说三道四,顶多也就是背后偷偷议论一下。
至于那个母老虎唐雨……唉!谁不知道唐雨是个警惕性十足的醋坛子,平时防秦琴跟防贼似的。只要秦琴在牧羽跟前晃悠,这位连眼皮都不敢眨一下,生怕一不小心让敌人有可乘之机。对于牧羽更是严加看管,恨不得把他给别裤腰带上。
秦琴和唐雨这二位一个是有苦无处诉,另一个是有气没地儿撒,但都把这件事当成不可让人触及的逆鳞。同学们虽说觉得有意思,但没人敢在这二位面前提及。这可是有前车之鉴的。
有一次,英凯曾不知死活的顺嘴说了那么一句。结果,一向斗的热火朝天唐雨和秦琴做了回搭档,联手把个英凯给整的差点儿没跳了楼。
那次事件给英凯留下了很重的心理阴影,这谢横群都知道,又记起适才曾拿这个当笑话大说特说。试想一下,有了这个前提,谢横群和英凯怎么可能不害怕。他们宁可让刘教授砍两刀,都不想面对那俩恐怖的母老虎。眼下看看秦琴那张冰冷的脸,谢横群可是连死的心都有。
万幸的是,谢横群没看到牧羽和唐雨,这或许是不幸中的万幸吧。经受一个人的怒火,总比双重打击好一些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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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师某栋教学楼门前,两位倒霉蛋两手揪着耳朵,蹲在被烈焰炙烤的几近冒火的水泥地上,不时小心翼翼地抬起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