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净街,真正的市井老百姓迄今都没见过几个。
覃岫咏和父亲走南闯北见识得多,笑着解释,“若是榜上有名,这会应该准备着殿试或馆选,落榜的自然更刻苦攻读。这么悠闲无事,想来志不在学。”
一直默不作声的樊倩忽然插了一句,“这位姐姐说得很是,他们不过是冲着文会的名头来结交贵人,最想谋门大户人家的亲事,省下盘缠,在京城扎根。再不济,赚些润笔费,好去捧宜春楼的姐儿们。”
众人皆愣住了,袁钰好奇地问,“宜春楼?”
叶萋萋拽拽袁钰的袖子,
“别问了,不是什么好地方。”转头对樊倩说,“姑娘还请慎言,这种事不值当拿来说嘴。”
她年纪最大,自有威仪,樊倩一惊,脸色微白。
乔娟只得帮她说话,“叶二姐别见怪,表姐进京时间不久,之前跟我姨母一家在天水城住,那边没咱们这么多规矩,自在惯了。”
顾辞想到袁懿曾经去过天水城,问起那儿的风土人情,成功歪楼。
不一会,岸上的书生们有几人上了一条小叶艇,箭一般朝她们的画舫驶来,被尾随画舫的两条小船拦住,上面是顾辞的护卫。
一位女护卫过来禀告,“岸上那群学子是来参加文昌伯办的文会,清仪和湘仪两位长公主都在,隋姑娘和刘二姑娘也在,想请姑娘们下去一聚。”
大家脸色一变,池瑷直接呛声,“文昌伯有毛病啊?”
任温惠头疼地看着她,实话也不能张口就说啊。
顾辞毫不理会,“打发掉。顺便提醒他们一下,画舫十丈内,有不明身份者靠近,可就地拿下。”
女护卫领命而去。
叶萋萋打趣顾辞,“不愧是元仪郡主,好有气势!”
袁钰也羡慕地说,“若是我也有这么多护卫就好了,带出去多拉风啊。”
乔娟毕竟身份最低,有点担心,“两位长公主都在,若再派人来,是不是过去一趟比较好?”
叶莫莫马上跳起来,“我才不要过去,给那些臭男人当猴子看啊!”
任温惠点头说,“就是,明知道我们都是女眷,还派几个男人过来,简直不知所谓!”
覃岫咏安慰她们,“应该不会再来,我觉得他们只是想探探咱们有哪些人。”
顾辞很认同覃岫咏的话,“放心吧,不会再来人了。我的护卫真敢放箭。”
湘仪不敢直面她们顾家人,没这个脸。
小叶艇上的人上了岸,被其他书生们簇拥着,倏地听见那群人爆发出一阵喧嚣,纷纷涌向距离画舫最近的堤岸,口中不知呼喝什么,后面看热闹的人群也聚拢而来。
没说话的任淑慎一直站在船舷边,这会看人群集中了,忽然举弓拉弦,镝箭怒射而出,直直插入打头那个书生的脚边。
靠前的一群大男人顿时愣住,有些反应过来转头就跑,与后面继续挤过来书生互相推搡东歪西倒,有些直接脚软得坐地不起,场面一时如狗入鸡笼,好生热闹。
顾辞兴奋地对着任淑慎夸赞不已,“淑姐姐你太厉害啦!快赶上三嫂了!”
“胡说!她只顾着生儿子,哪里比得上我日夜苦练?业精于勤荒于嬉不知道么?”任淑慎霸气反驳。
楼下庶女看得也很出气,不过年纪最大的六姐顾晓恬还是上来问了一声有没有什么事。
顾辞也感染了任淑慎的霸气,“姐姐们别怕,没事的,除非他们搬来御林军,不然咱们用不着理会。”
大家被这个插曲逗得完全放开了,说说笑笑好不热闹,就池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