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袖弩是五连发的梅花弩,只能近身二、三十码左右才用得上;小剑是仿的‘流光’的样子,可以弹射出来,不过劲道不足以伤人……”
“真是巧夺天工啊!”顾辞啧啧称奇。
这些东西做得都很精细,最小的一个弩甚至能放进她的袖子里。她对这个小弩也最为关注。
“这个箭只能射一发?是不是不同的弓、弩都得用配套的箭?不能像弹弓似的什么都能打出去?”
“哎哟,阿鸾你太不给面子咯!”任温惠笑不可抑地看着大姐说,“其他东西都是武库司做的,你就只盯着你们萧家工巧阁做的小弩问。”
“萧家的?!”
顾辞大吃一惊!师父手下还有这样做武器的铺子?!
任淑慎也奇道:“这个你也不知道?”
“我都不晓得外面的事……”
“萧家驻守近海的安东城,工巧阁原是做木匠活造船的,这个小弩本是他们家弄出来给小孩子的玩意儿,是我看它机括特别,固件咬合得很紧,就买来换弦和配箭,才可以当袖弩使。”任塞渊详细地给她解释。
“怎么个特别法?”
“我弄坏了几个才研究出来,你看这个凸起的小榫头,是螺旋状拧进去的,不是用铆钉或契接。只是拧出来再弄进去,就没那么密合了。我给祖父看过,他这些天也在研究这个,说不得能派上大用,到时候要麻烦工巧阁,你可得给我们面子。”任塞渊笑盈盈地说。
“这个原是弄在杯盖上,没想到也能这样用。”顾辞心里有数,换成金属的尖头螺丝可以完全解决这个问题,不过不知道现在的冶金条件能不能做到。
“什么杯盖还有螺纹?”几人都好奇地看着她。
顾辞想了想,招呼甘露去取没用过的拧盖水杯过来,自从家人说用得好之后,他们在马车上配备了几个,就连每个侍卫们的行囊里都有。
把水杯送给三姐妹后,顾辞解释了一下都是为了监督师父按时吃喝,家里管事才想方设法弄的这个东西。
“我也挺久没去工巧阁了,居然出了这样有意思的东西都没注意到!”任塞渊也很喜欢水杯的方便,还特意灌了茶试了试是否真的不漏水。
任淑慎失望地咂咂嘴,“可惜祖母九月就病了,咱们挺久不能出门了。”
任温惠就直接得多,“阿鸾,以后让工巧阁每次新出东西就给我们送几个来呗,我把那柄剑送你。”
她指的是一把收起来两寸长的袖剑,虽不是什么名剑,但锋刃清莹炫目,又小巧精致,从剑柄的旧穗看得出来是她时常把玩之物。
顾辞觉得口水在滴答,不过还是割肉似的拒绝了,“不用!君子不夺人所爱!”
任塞渊毫不客气地戳了一下任温惠的脑袋,“你作死啊!给个不会武的小不点用这个!?”
‘小不点’感觉膝盖中箭略疼……
任淑慎很大方地说,“那阿鸾自己挑咯。”
顾辞瞟了一眼胡妈妈,就拿了任塞渊改装的那个小袖弩,“就这个吧,我回去让师父研究研究,看能不能改进。”
“行嘞。回头过完年,我们请你去庄子上骑马!”任温惠很高兴地说。
“阿鸾会不会骑?”任淑慎问。
“……不会。娘亲说我得比灵犀的尾巴高才能学……”
“灵犀是你的马?”
“耶耶送的塔克马,快三岁了。”
“是上厩院那几匹塔克马生的么?”
“嗯!毛色在阳光底下是金色的,可漂亮啦!”
在顾辞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