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傻在台上嘛。”
何向东道:“是啊,那郭庆在台上差点都没尿裤子了。”
薛果嫌弃地挥挥手:“嗨。”
何向东道:“这就是在后台没有好好准备才出的差错,这都是真事儿,梨园行里面也是常有的事儿。”
薛果道:“没错。”
何向东道:“这也不怪他们,有些戏确实太长了,动辄好几百句唱词的,那谁吃得消啊。不过也有那种一句话唱词也能唱错的主儿。”
“啊?”薛果有些惊讶。
何向东配合着京剧念白唱着说道:“有这么一出戏,叫《法门寺》,里面有一句唱词是‘法门寺的和尚迎接千岁’,结果人家一上场,就给忘词儿了,来了一句‘法门寺……千岁迎接和尚’,好嘛,这一下子把其他人都说成和尚了。”
薛果也道:“嗨,这事儿闹得。”
何向东笑道:“这都真事儿,忘词也是常事,反正忘什么的都有,还有上台忘记戴髯口的呢,髯口就是京剧老生带的那大胡子。”
薛果却不信了:“这不会,你要说别的我信,这髯口怎么可能会忘,这是挂在脸上的,没挂好人家能不知道啊?”
何向东道:“那也保不齐有些来不及没挂的,以前梨园行就有一老前辈,当年就出过这事儿。”
薛果问道:“怎么呢?”
何向东解释道:“那出戏叫《甘露寺》,是《龙凤呈祥》里面的一段儿,那位爷是唱老生的,唱鲁肃,本来都好好的,后来这位爷见台上演的慢,他就先出去溜达一圈了。”
“啊?”薛果傻眼了。
何向东一拍手道:“结果要死了,他刚回来就得要上场了。”
“唱词里面有这样一句话。”何向东学唱京剧:“周瑜唱‘众将官!随领本督追赶刘备去者!’这鲁肃应该叫板‘且慢哪!’叫完了,鼓师开一个四击头的鼓‘大台,吭吭!才嘟吭才吭!’然后鲁肃跟着鼓点上场。”
薛果点头:“没错。”
何向东道:“本来没事的,可是这人回来迟了啊,眼瞧着台上周瑜都要唱完了,他还没换衣服呢。”
薛果无奈拍手:“好嘛。”
何向东道:“他也急了,赶紧勒水纱,系网子,穿胖袄拿官衣儿,登彩裤穿靴子,这纱帽拿过扣上,瞧着镜子,刚要系带儿。周瑜这末一句就出来了‘众将官,随领本督追赶刘备去者!’”
“他一听,完了,要叫板了,他当时就大喊一声,‘且慢呢’。也正好就着这个功夫赶紧把腰带系好了,鼓师见叫板好了,就开始击鼓了。大台,吭吭!他也就着鼓点出来了。观众一见全傻了。”
薛果问道:“怎么呢?”
何向东道:“没带髯口啊,这是熟戏啊,大伙儿都熟悉的。”
“那可不。”
何向东把京剧身段也用上了:“可那位爷不知道啊,他以为自己是带着髯口的呢,还在台上走着。唱周瑜的那人可傻了,这孙子在干嘛呢。”
观众再笑。
“那人还有一句唱词呢。”何向东用上了京剧身段了,唱腔也是极为老道:“明明知道刘备呀走,都督苦苦做对头哇,凡事若不早料就,中计方知失智谋啊,急急忙忙进帐口,见了都督说从头哇。”
又来了一句念白:“啊,都督,那郡主与刘备回荆州乃是正理,你将他赶回是何因由哇?”
“好。”观众叫好。
何向东道:“这周瑜啊,也有一句正词儿。”
薛果问道:“这是?”
何向东念白:“将他赶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