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自己有没有对张总不利。”李晚晴张手夸张地说着，眼睛翻向天花板。“我都差点儿说错话了！差点儿把沈总夫人连累进来了！”
钱蕾敏感地八卦：“沈总夫人？关她什么事儿啊？”
“应该跟她没啥关系的。诶，到了，就是这间。”李晚晴抬手轻轻敲了敲病房的门。
病房里传来温柔的一声“请进。”
一进病房门，李晚晴因为曾经见过张母，先跟张母打了招呼，然后给张母介绍了另外两个工会成员。
真是岁月不败美人，钱蕾想。按理说，张思思都是三十多岁了，张母至少也是五六十岁，但她保养得很好，即使此刻穿着医院的病服，不施粉黛，看上去也最多四十出头，皮肤细腻白皙，不凑近看很难发现皱纹，随意挽起的头发间或几根白发而已，只是一双眼睛掩不住的疲态和哀伤，更显得让人怜。
也难怪她哀伤，先是中年丧了夫，现在老年丧了女，任谁都难以接受。张思思五官跟她妈妈长得很像，都是美人坯子，但是张思思的外向和强势，让她的眉眼虽然生动，却略过硬朗凌厉，给人距离感。反而是她妈妈让人一见就有一种亲切感和亲近感。
看着张母满目悲伤的样子，李晚晴也跟着伤心起来。钱蕾虽谈不上跟张思思有什么感情，在这种氛围下，也忍不住动容。四个女人在病房零零碎碎聊了一下午。
“邱总！”钱蕾轻轻推开邱杰的办公室，门缝中挤进脑袋。
“怎么了？鬼鬼祟祟的。”站在落地窗前看着外面的邱杰转过身来。
“我们今天下午去看张思思妈妈了，你猜怎么着？”钱蕾激动有些上气不接下气。
邱杰在椅子上坐下，淡淡的瞄了她一眼：“看了就看了，她妈妈长了七张嘴八个头？把你惊讶成这个样子。”
“张思思有个男朋友！！！”钱蕾八卦感爆棚，她今天就是来八卦的。
她也知道邱杰虽然偶尔会批评她太八卦，但是她仍然肆无忌惮，甚至故意在邱杰面前为之，她明白邱杰这种HR出身，就是喜欢通过各种渠道收集信息，事无巨细，去综合形成对一个人的判断。哪怕现在不管人力资源，改做业务，这种长期形成的职业习惯也不会轻易变化，更何况精明如邱杰，最喜欢对人性进行研判。尤其是过去大家都私底下传张思思和邱杰的CP，她虽然不大相信，但也想趁机探探邱杰的反应，证实一下。
“有男朋友就有男朋友，就算是她有个女朋友，值得这么大惊小怪吗？”邱杰心里微动，引着钱蕾往下讲，脸上表情却维持着平平淡淡。
“哎呀，她有男朋友的事情为什么公司上上下下所有人都不知道？！”钱蕾表情夸张地说，“今天下午张思思妈妈说她男朋友去医院探望了她，连李晚晴都好惊讶！”
钱蕾歇了口气，用手轻轻拍拍胸口，表示确实被惊讶到了。“回来路上李晚晴说，前不久他们部门聚餐，黄总也去了，黄总说要给张总介绍一个男朋友，张总还说‘好呀，要长得帅的哦！我可是颜控哦’。您看看，如果正正经经的男朋友，她干嘛要隐瞒呀？如果她男朋友见得人，干嘛不给大家说自己已经有男朋友了？！”
“哦？”把这两个八卦女王派去果然有效果，她们两人这刺探消息、分析情况的能力，要是用在工作上，邱杰觉得自己可能对付起来都会有些吃力。“那她男朋友你们打探到了？长得丑？还是秃顶？所以她不愿让他见光？”
“那必须打探到啊！”钱蕾挑挑眉毛，相当得意，“我们陪阿姨聊了好久，我们是谁？！那阿姨什么都跟我们聊了呀！怪就怪在这人不仅不丑，张妈妈还很满意。那人姓蔺，在市科委工作，好像是个处级干部，人长得斯斯文文、高高帅帅的。听说他跟张思思在一起也好几年了，也跟张思思妈妈一起吃过几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