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刀柄上,他蓄势待发准备随时拔刀。
“他妈别废话!”银镯咬紧牙关,用手背擦去嘴角的血液,她用左手拎起了铁棍,“直接来啊!看咱俩一会谁还站着!”
教头大笑几声,随后的失控般的以一种极其诡异的姿势冲向银镯,他在离银镯还有六步时就拔出了军刀,双手紧握着湿滑的刀柄砍向银镯的手臂。
银镯一副摇摇欲坠的样子,不知是真的放弃了抵抗还是怎的,她拎着棍子的左手下垂着没有丝毫要动的迹象,任由军刀砍向她早已脱臼的右臂。
锋利的刀刃割开了袍子和银镯的肌肤,这千钧一刀断骨分筋,生生的砍下了银镯伤痕累累的右臂,小臂连同肘部一起掉在地上,切面喷射而出朵朵湛蓝,压抑了许久的血液泄洪般顺着动脉奔涌而出。
银镯左手不知何时握紧了铁棍,她抓住教头攻击时空虚的上路,一个内掏直直的将铁棍顶在了教头的下巴上,教头的牙齿咔哒的咬合,突如其来的猛击直接让他咬断了自己的舌头。
这放弃防御的反击打的教头措不及防头冒金星,他感觉嘴里的舌头似断非断的藕断丝连,满口的鲜血让教头呼吸困难,生怕一个不留神就呛到气管。
“呜,咳啊...”教头吐出鲜血,他意识不太清醒,捂着嘴害怕舌头掉出来。
反观银镯这边,断臂的疼痛没有让她丧失行动能力,她用计甩掉了脱臼许久的累赘,在用铁棍上勾拳猛击教头的下巴后,银镯进一步撞开教头捡起地上忌子被砍断的角,反手过来用锋利的一头狠狠扎向教头的眼睛!
“啊-----”教头的视野还没恢复完全,就又被异物扎入了眼球,这一下彻底让他丧失了所有的感官,他只能用刀胡乱挥着。
天色暗淡了下来,渐渐暗过了奴隶们身上长袍的颜色,也渐渐暗过了乌鸦羽毛的黑。
但是终究是暗不过这人间。
银镯断肢面的鲜血还在流淌,它彻底的将这件棕色袍子染成蔚蓝。
教头不敢拔出这根插在他眼睛里的断角,殷红点点的顺着脸庞流下来,在皮革衬衫的领口缀出一朵红色的浪。
银镯在捂着伤口的时候不忘看向忌子,没想到忌子的身体居然抽动了一下,似乎是快醒了。
“死吧!”教头在视觉的干扰下错把倒在地上的忌子看成了银镯,他用尽全力的一刀扎向忌子的面门。
忌子半梦半醒之间感觉危机的逼近和带着剑风的铁声,她猛然的睁开了布满血丝的双眼,灵活摆头躲过军刀的穿刺,反手握住了教头的肘部,将机械腿抬起直接弹踢砸下!
伴随着骨头碎裂的声音,教头惨叫一声跪倒在地,胳膊变成了违反生理构造的反向直角,但是忌子并没有任何要停下的意思,她仍然死死抓着教头断裂的小臂,使用蛮力疯狂撕扯着即将断裂的关节。
军刀随即掉在地上,忌子迈步向前捂住了教头的嘴,拾起军刀毫不犹豫的扎向教头的脖子,随后拔出又是扎了第二刀第三刀!
教头被扎成了筛子,甚至没能有喊叫的机会便没了小命,但是忌子仍然没有停下补刀的手。
直到教头的腿不再挣扎,忌子才稍稍缓过神来。
“忌子…”银镯在一旁虚弱的呼唤着忌子的名字,她已经没有几口气了,“快…过来…”
忌子听到了银镯的声音突然停下了手中的动作,她三步并作两步抱住奄奄一息的银镯。
“银子姐…你…”忌子看着还在涌出鲜血的银镯不知所措,她慌忙的用军刀割下自己袍子的布料来包扎银镯的伤口。
“别…来不及了…”银镯推开了忌子的手,她搂着忌子的脖子将头抵在忌子的脑门上依偎着。
忌子卖力的缠着银镯的伤口,但是不会战场急救的她止血根本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