灯里将脸侧的头发挽到耳后,“是太宰先生太夸张了。”她这么说着,可随她动作而裸露出的耳尖也是苍白的、毫无血色的。
“是灯里小姐的脸色真的太差了。”太宰能听出灯里的语气没有任何勉强的意思,脸色差应该单纯只是因为生理期带来的生理反应,但不知为何,他稍微有一些坐立难安。
灯里偏头扫了一眼时间,“比起这个,警方的人还没来吗?”
“什么叫比起这个……”太宰轻轻叹息,显然是拿灯里没办法,只好先跟她说市警的动向:“在会议室里和社长他们洽谈,应该马上就出来了。”
灯里理解地点点头,下意识用手揉着胀痛的小腹,这个小动作被一直注意着她举动的太宰看在眼里,“很难受吗?空调我已经调高了,贴个暖贴会不会好一点?”
“其实阿绯已经在帮我了,所以没关系的,太宰先生不用这么担心。”灯里探出左手,对太宰展示手腕上的水色细镯。
细镯上隐约有一小道红光闪过,转瞬即逝,快得让人感觉像是错觉。而太宰却反应过来,这大概是红色史莱姆阿绯在跟他打招呼。
许是灯里的脸色实在没什么说服力,太宰迟疑半晌,最终还是开口问她,“喝点热的会舒服一些吗?”
“那麻烦太宰先生帮我倒一杯热水可以吗?”对太宰忽然小心翼翼起来的态度有点苦恼,灯里没办法,只能找点事情给他做。
太宰应声起身,连忙往茶水间走去,只给灯里留下一个急匆匆的背影。
真奇怪……怎么突然跟变了个人一样。
这时候,灯里的余光瞥见这头沙发的角落似乎塞着什么,仔细一看才发现是太宰最喜爱的那本《完全自杀手册》。这本红色封面的书半开着,倒扣在沙发的角落里,看起来怪可怜的。
灯里挪动身子,将书拿起来,维持着倒扣的模样放到茶几上,降低这本书被什么人一屁股坐坏的可能。她放下书的下一秒,便听见与谢野惊讶的声音从一旁传来——
“灯里,你怎么了?”
灯里不明所以地眨眨眼,对与谢野的态度感到不解,“诶?”
与谢野分明踩着高跟鞋,却速度极快地快步走到灯里身旁坐下,探手摸向她的额头,“虽然有点凉,但是也在正常范围内……有哪里不舒服吗?”
“啊,只是生理期而已。怎么晶子你也这么夸张啦。”灯里不由得露出笑容,对两个人类似的反应感到些许无奈。
知道只是生理期之后,与谢野明显地松了口气,然后捕捉住关键词:“也?”
“嗯,太宰先生也一副紧张兮兮的样子,好像我得了什么绝症一样。”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生理痛有几分难捱,灯里今天说话的语气都有几分无力,听起来比平时软上几分。
听完灯里的话,与谢野不但没笑,反而轻轻叹气,给她解释道:“……你现在的脸色看起来真的很像得了什么绝症。而且你本来就白,只不过平时白里透红的那种白看着就很健康,所以没人觉得不对。但是现在这个脸色惨白,了无生气的样子……也不怪太宰会紧张兮兮的。”
“……我的脸色真的有那么差吗,我自己看倒还好?”灯里奇怪地抬起手摸摸脸颊。
与谢野斩钉截铁地回答她:“有。”这么答完,与谢野又看向一旁空无一人的办公桌,“你刚刚说太宰,他人呢?”
“太宰先生去帮我倒热水了。”
“这样。”与谢野没什么意义地应声,转向下一个话题,“医务室里还有一些暖贴,我去拿给你吧?”
灯里摇头拒绝与谢野的好意,“我出来前已经贴过了,谢谢你,晶子。”
“这点小事不用道谢啦。一会儿做完笔录你要在医务室休息一下再回去吗?听说市警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