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慨不已,心里很不是个滋味吧?”
洪承畴想不到自己瞬间流露出的神色,竟然被我轻易地看出来了他其中的心思,尤是惶恐万分,连忙请罪道:“下臣知罪,不该存着那些念头……”
“怀念故国,又算什么罪过呢?你尽可以放心,即便王爷知道了,不但不会丝毫怪罪于你,反而会对你更加信任呢!”我一脸和蔼地说道,“如果一个臣子很快把原来地国家忘了个干干净净,忘记了曾经食故国之禄地恩德,那让王爷怎么能够相信,这个臣子能够忠心于新的朝廷呢?洪大人不必惶恐,安心地为朝廷继续效力吧。”
洪承畴稍坐了片刻之后,告辞出了摄政王府。上了轿子后,他伸手将轿帘遮了个严严实实,这才抬起手臂来用袖子擦拭着额头上的冷汗。这满头大汗并不是刚才和我谈话地那间屋子太热了,而是他被我看透心思之后的紧张慌乱造成的,洪承畴实在很担心这件事传入摄政王的耳朵里,会对他仍然怀念前朝而心生不满。因为这位王爷对一个人究竟是信任还是厌恶,从表面上是很难窥探出来的。
从袖子里摸出那份文书,洪承畴盯着封面看了一会儿,终于将封口拆开,取出里面的折本开始阅览。看着看着,他的神色陡然大变,由震惊逐渐转为悲哀和愧疚,直至鼻子酸,终于忍不住泪水盈眶,肩头**着,压抑着哭出声来……
洪承畴离开后,我起身下炕,穿过正间,走到对面的书房里。宽大地桌案上,摆放了两只镶嵌黄金雕龙的贵重木匣。这时晌午时分刚刚从宫里送过来的。多尔临出去前,将这两个木匣的钥匙交给了我,说是我可以随时打开来观看。
在桌案后坐下来,我伸手抚摸着两只木匣,其实我已经猜到里面是什么物品了,但是好奇心仍然令我很快打开上面的锁头,揭开了盖子,里面露出了两方巨大的印章。一青一白。全部都是盘龙钮。只不过龙的姿态并不相同罢了。
我小心翼翼地将这两方沉甸甸的印章从里面捧了出来,掉转过来观看着底下地刻文,两方印章均是篆刻着满汉两种文字,阳体,古朴而敦厚。只见碧玉印章上面刻“皇帝行宝”,白玉地那方上面则是一字之差——“皇帝信宝”。
这不是一般地印章,而是现下大清的皇帝玉玺。“行宝”是作为颁布各类诏令之用,而“信宝”则是用于行军打仗,戎行之间时下达命令的。由于多尔现在成了无冕之君,实际上的皇帝,所以这些用途不同的玉玺自然要供他随时使用,因此除了那枚用于祭祀告天时用的“制诰之宝”外,这两方用于平时和军中号施令的玉玺,就送来了王府。并且将在八旗大军入关地过程中。一直放于多尔衮的中
。
我久久地抚摸着玉玺上面的盘龙钮,愣愣地盯着看,不知道沉默了多长时间。就连多尔什么时候进来的都懵然不觉。
“怎么,难得见你这么入神,在琢磨些什么呢?说给我听听。”多尔在椅子边上站定,俯下身来先是顺着我的视线看了看那两方玉玺,然后悠悠地问道。
我终于醒悟过来,连忙尴尬地笑道:“你什么时候进来的?跟只狸猫似的,轻悄悄的一点动静都没有,着实把我吓了一大跳啊!”
接着连忙起身,让出位置给他落座,然后自己转身去搬圆凳,被多尔制止了:“不必了,咱们共坐一把椅子也不错,这样才显得格外亲近些。”
“既然王爷有命,我也只好斗胆啦。”说着我顺势坐了下来,和他肩并肩挨坐在一起,这样地近距离相处果然亲昵无比。
“你什么时候胆子这么小过?果然是在欺瞒于我,咱们都是多年夫妻了,还用得着如此避讳吗?”多尔衮一脸窥测先机地神色,故意作出得意状,“不是我进来的动静小,而是你自己走了心神,所以才会后知后觉。你嘴上说自己胆小,实际上你刚才一定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