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几句佐证的话,充其量也不过算个配角而已,难怪济尔哈朗最恨叶臣了。
“这样吧,先革职留任,另外再罚银两千。”多尔衮给叶臣来了一个不轻不重的处罚,叶臣忙不迭地叩谢恩,接着又详详细细地将豪格撕毁谕旨,咆哮怒骂,诅咒睿亲王的经过叙述了一遍,院子里虽然随即掀起了一阵骚动,但却很快平静下来,大概这并没有出乎大家预料罢了。
谭泰冲着拜音图暗暗递了个眼色,拜音图立即会意,出列上前道:“王爷宅心仁厚,即便豪格罪恶多端,仍然不计仇恨,留他一条性命,希望他能够扪心思过,幡然悔悟,体察王爷一片苦心。不想此人竟然冥顽不灵,畏罪自尽,实在是自绝于朝廷宗庙,即便追加处分亦不为过。”
多尔衮摇了摇头,不以为然道:“算了,不管是不是罪有应得,总之人都已经死了,还去计较追究这些又有什么用处呢?一个人生前作恶与否,到了九泉之下自然有阴司来秉公处置,咱们就不必再多此一举了。”
阿济格忿忿地嘀咕了一声:“你的心肠还真是软,难道忘记了他是怎么诅咒诋毁咱们几个的了?这这样终了,还真是便宜他了!”
众人闻声纷纷侧脸相向,阿济格刚想继续来上几句,但是很快被多尔衮凌厉的目光扫了一眼,于是不得不中止了抱怨,悻悻地不再吭声了。
“豪格虽然屡犯大罪,已经被革职贬为庶人,但毕竟没有除出玉牒,开除宗籍,所以也还算是爱新觉罗族里的子孙。念其曾经多次有功于社稷,亦为先皇长子,所以就依照宗室之礼下葬,准其家属后嗣前往祭扫吧!”多尔衮说完之后,轻轻地吁了口气,像是卸下了一副沉重的担子。
“王爷以德报怨,宽宏大度,想必豪格地下有知,亦会惭愧不已吧!”谭泰见缝插针,马屁拍得不温不火,立即连带引起了其他众亲贵大臣们的一致称颂:“是啊,豪格的家眷后嗣,必然对王爷的恩德感激涕零……”
在一片称颂声中,多尔衮的心中不禁生出一股讽刺的意味,脸上却依然保持着应有的端重……
由于后宫夜里早已下钥,所以直到清晨,深宫里的后妃们才得知了这个消息。大玉儿坐在镜子前看着自己渐渐有些虚胖的脸庞,心中说不出的惆怅,她并没有回头,只是淡淡地问苏茉儿:“母后皇太后那边不知道起来了没有,你去探听一下,我准备待会儿就过去。”
“是。”苏茉儿正准备放下梳子退出,大玉儿又伸手拦道:“算了,等一会儿吧,你先帮我梳个样式新颖一些的髻,再帮我选几件好看点的饰。”
从镜子里看到苏茉儿略显愕然的目光,大玉儿微笑道:“好久没有见到十四爷了,我总也不能总是一副旧日打扮啊,起码让他多看我几眼,不然这深宫寂寥,装扮得再好也只不过是给自己看,又有什么意思呢?”
“主子莫非想传十四爷入宫觐见?”
苏茉儿听到大玉儿如此言语,心中也跟着有点黯然,以前虽然先皇多数在关雎宫里歇息,很少到这边来,但毕竟多少也是个念想,总归偶尔也能见上一次。可是先皇突然驾崩之后,这个后宫算是彻底寂静下来,再也没有争风吃醋,勾心斗角,虽然清静了许多,却更是寂寞得可怕。她身为宫女也就罢了,最难熬的就是这一大群失去了丈夫的女人们,漫漫长夜,不知道是不是都在凄清和泪水中度过。
大玉儿自嘲地笑道:“还矜持着这个身份做什么?虽然我挂着个圣母皇太后的名头,但却丝毫不能过问朝政。外面的那些事儿,都是十四爷一个人乾纲独断,还用得着过来请示什么吗?我只怕是年长日久,他恐怕就会把我这个旧日之人忘了个干干净净,就像秋天落下来的叶子,被一阵大风,刮得个干干净净……”
苏茉儿听得不禁一阵酸楚,忙劝慰道:“主子不必如此沮丧,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