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们也都听令不误,不敢有丝毫怠慢。
“喳!”
几个虎背狼腰的侍卫们一齐上前,一声“得罪了!”然后毫不犹豫地把豪格,多铎和阿济格强行拽了出去,对于三位王爷的怒骂声充耳不闻,神情冷漠。
不一会儿,庭院里传来了“噼啪噼啪”的鞭打声,但没有任何惨叫声,毕竟一个个都是爱新觉罗家拔尖儿的硬汉,这些皮肉上的苦头还是可以忍受着一声不吭的。
早已被豪格那重重一拳打得七荤八素,只觉得眼前阵阵黑的我这会儿总算是勉强缓过劲儿来,终于“嗯”地一声哼叫出来,本来余怒未息的多尔衮听到刚才没有动静的我突然出声,连忙低头打量着怀里的我,从他痛惜不忍的眼神中,我也可以相信出眼下我的脸部是何等惨不忍睹,幸亏没有镜子,眼不见心不烦。
我强忍着剧痛伸手摸了摸脸颊,还好没有任何破损,豪格那一拳打在我的鼻子上,当时就是一阵头晕眼花,尽管没有破相,但是鼻子里强烈的腥气和流淌不止的鼻血让我知道,这一拳的确够狠的。
这时偏殿里的众位身着重孝的嫔妃们已经纷纷赶到,将我们围了起来,七嘴八舌地询问着我的伤势究竟如何,看到我这副惨相,平时养尊处优的妃子们一个个脸色惨白,倒吸一口冷气,连一向雍容沉稳的哲哲也不禁动怒,她一面用手帕仔仔细细地替我擦拭着脸上的血迹,一面愤然道:
“这个豪格也实在太无法无天了,公然在先帝的灵前动粗殴打,把熙贞打成这个样子,睿亲王判他挨十鞭子实在太轻了!唉……”她说着说着眼圈又红了起来,禁不住哽咽起来:“先帝在日,哪个不是安分守己,老老实实的,这刚刚过了小殓,这边就闹腾起来,先帝在天之灵也被搅得不得安宁哪!”
滴滴殷红洒落在缟素上,格外醒目,如同雪地中绽放出的朵朵梅花,多尔衮一手帮我按着鼻孔止血,一面痛惜地埋怨道:“你怎么这样傻,这一拳打到我们男人的脸上也没什么,可你一个女子哪里吃得消?疼得厉害吗?”
我勉强挤出笑容来,故作轻松道:“没事儿,又没伤筋动骨的,王爷不必担心了。”
“我看妹妹受伤不轻,别是鼻梁的骨头也伤着了吧?赶快找太医过来诊治一下才是。”庄妃一身素白旗袍,两把儿头上没有任何饰,只是斜斜地别了一支白色的绢花,其他妃嫔也均是如此装扮,个个眼睛通红,眼皮浮肿,看来一夜之间变成寡妇的打击的确不轻,哪怕平时再不受宠,好歹也是一宫的主子。可是皇太极这突然一死,她们的苦日子就来了。
且不说以后漫漫长夜的凄苦如何打,更要命的是这盛京城的皇宫实在过于狭小简陋,本来房子就没几间,侍候的宫人也少得可怜,一些地位低微的庶妃只能挤在一个四合院里住着。眼看过不了多久新的皇上就会入主皇宫,到时候新皇上的妃嫔又会大批迁入,有谁还会在意她们这些先皇太妃们?有儿子的还好歹算是有个依靠,将来可以请求皇上恩准搬出去与成年后建府的儿子住在一道,可是膝下空空的呢?以后就等着老死深宫吧!
看着庄妃关切的眼神,我突然想起昨夜我和多尔衮在卧房里的商议,当时我还试探过多尔衮打算如何安置庄妃母子,他想了想之后回答:“毕竟她知道我的事儿太多了,我也不能翻脸不认人,所以等到过些时候我就给九阿哥封个爵位,赐他开府建牙,让庄妃搬过去住着吧,总比在宫里冷冷清清地呆着好多了。”
我点了点头,隐下了潜台词:“那敢情好,你倒挺会安排的,到时候去庄妃那里可比现在容易多了,你是不是为了将来和她这个旧情人幽会私通寻找方便?”
不过想归想,吃醋归吃醋,我现在绝对不能把我已经知道他和庄妃之间关系的情绪流露出来,何况我现在也不能完全摸准,眼下的多尔衮究竟是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