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儿这一刀捅下时,的确是用尽了全力,可惜我的反应还不算太慢,以至于她这凶狠无比的一刀正好插在了我肩胛的骨缝中,由于遇到了巨大的阻力,所以这刀锋只进入了寸许就动弹不得,虽然夜色已浓,我看不清她的眼睛,但我知道此时她的眼睛里一定燃烧着歇斯底里的火焰,不把我置于死地决不罢休。
她手腕一翻,狠力将刺偏了的匕从我肩膀中拔出,一种痛彻心肺的剧痛伴随着浓烈的血腥味似乎到处弥漫扩散着,但是我的意识仍然十分清醒,如果再不躲开的话,恐怕她下一刀刺过来就没有这么好运了。
闷哼一声,我身子一软,向后面倒去,正好在一瞬间避过了小玉儿第二次凌厉狠辣的袭击,她显然也没有想到只是被刺中了肩膀的我居然会如此不堪一击地倒下,自然愣了一下,在加上这一刺袭了个空,她的身体由于惯性而不稳,我在倒地的那一霎那,猛然伸出右手,抓住她脚下的花底盆,一个用力,她就惊叫着被我拉的一个踉跄,仰面跌倒。
我一个翻身跃起,朝正挣扎着起身的小玉儿狠力地扑去,像被彻底激怒的猛兽一样,几乎红着眼睛,开始了疯狂的报复,她见我如此暴怒地袭来,起身已经来不及,连忙慌乱地挥舞着匕,但这样的威吓并没有丝毫阻止到我的凶狠,即使我手无寸铁,但是负了伤的野兽必然会让敌人尝到反噬的可怕,我飞起一脚踢在她的手腕上,她惨叫一声,接着就是金属撞击石板的脆响,显然那把匕已经远远地飞了出去。
来我想捡起那把匕,狠狠地给丧心病狂的小玉儿来几下子,让她感受一下搬起石头砸自己脚的痛苦,处于极度狂躁中的我根本不会去想那样的后果,只一门心思地想着如何报这一刀之仇,不,还有她屡次三番妄图谋害我和孩子的恶毒,我要她一并偿还!
压抑已久的怒火一旦引出来,足可以毁灭一切,在这时候,神经的高度亢奋已经让肩膀上的伤口处麻木了,几乎感觉不到一丝疼痛,小玉儿见匕飞了出去,欺我受伤无力,于是试图伸手过来掐我的脖子,结果反倒被我用膝盖狠狠地抵住腹部,身子动弹不得,只得两手胡乱向我抓挠而来。
我不知道从哪里来了一股巨大的力道,伸出左手一把将她小玉儿挥的一只手抓住,然后牢牢地扣住她的手腕,不顾她另一只手继续猛抓我的颈部时所带来的刺痛,提起紧握的拳头,狠狠地向她的脸部砸去,一面猛擂一面厉声怒骂:“我打死这个恶妇!打死你……”声音几乎嘶哑。
我的泄也仅仅持续了短短十几秒钟,还没来得及解恨消忿,就觉得手臂酸软,原来是激烈中撕裂了肩膀的伤口,只在这段不长的打斗时间里,大量的血液就如同汩汩而出的泉水般迅地流失着,本来已经被我几记重拳殴得几乎七荤八素的小玉儿显然看出了我体力不支的破绽来,猛力将手从我的控制中抽脱出来,然后两手并用,狠狠地扼住了我的颈部,我一个反应不及,被她掀了下来。
两个彻底失去理智的女人纠缠撕搏成一团,一连翻滚了几个跟头,突出的石头硌得后背一阵阵刺痛,然而谁也顾不得这些了,只是一心想将对方至于死地方肯罢休,在翻滚中,我敏捷地摸到一块石头,大概有砚台大小,正被她压在身下扼住喉咙我的一手狠掰着她如铁钳一样的双手,另一只手举起石头,绕到小玉儿的脑后,然后竭尽全力砸了下来。
“哎哟!”小玉儿惨叫一声,显然这一击势大力沉,她立刻松开了掐在我喉咙处的双手,脑袋一晃,身子一歪,就朝一边俯身趴倒下去,一动不动了。
我终于可以恢复呼吸了,用手掩着难受异常的喉咙,粗重地喘息着,只觉得满手都是温热腥咸,看来我的脖子上已经被她尖利的指甲掐得伤痕累累了。
侧脸看了看躺在一边似乎是昏迷过去了的小玉儿,我的心里突然一阵不妙的感觉: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