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是想让他听一听,可是才敷上面膜。
见薄斯寒不说话,裴晓曼便拿起他的手,放在了自己的肚子上。
感受着那细微波动。
其实她这么做是有私心的,希望他对这个小生命产生感情,从而能保住这条小生命。
她也知道她的要求太多,太过分,太为难薄斯寒。
可是每每伤到她身边的亲人,还有肚子里刚有接触的小生命,她便退缩了。
她愿意被虐待,但她的亲人和肚子里的孩子,她想认真保住。
“薄斯寒。”她温柔地看向男人,几近卑微,“咱们留下他,好不好?”
听了这话,男人的手很快收回,不再眷恋。
“很晚了,睡吧。”
“面膜都没干,待会儿还要取下来。”
薄斯寒没再说什么,其实刚刚也只是为了转移话题罢了。
裴晓曼是明白他的意思的,这时候再继续逼他,只会适得其反。
意思表达到了,就该适可而止了。
时间一点点过去,直到面膜干了,她替他取了下来。
又用湿巾给他擦了脸。
结束后,她躺在他旁边,看向他侧颜,几近欲言又止。
最后大概是天色实在晚了,困意袭来。
裴晓曼沉沉睡去。
薄斯寒没睡着,他慢慢起了身,看向她手上的手铐。
总觉得这东西太冷太硬,真怕刮伤了她的手。
刚才她挣扎得那么厉害,手腕都红了。
意识到这点,薄斯寒取下了她的手铐,找来针线,又拆了个枕头,在手铐环上用棉絮围绕,再用布和针线将其一针一针缝补好。
他很会针线活,小时候父亲要创业,欠了不少债,根本没钱给他买新衣服。
旧衣服有时候破了,他便自己缝缝补补,焕然一新。
邻居家刚好是开服装厂的,有缝纫机,他就跟着邻居学了针线活儿。有时还给厂里打工,赚点钱填补家用。
缝补结束,已经是凌晨三点,他将“棉布手铐”重新拷在了裴晓曼手上。
总算安心下来,薄斯寒这才离开。
……
等裴晓曼醒来的时候,薄斯寒已经不在身边,她下了床想去洗漱,却忘了自己的手被铐住了。
这一拉扯,却不怎么疼。
她这才注意到,好像换了手铐。
而雪儿大概是听到了室内的动静,便走了进去,满是惊慌,“怎么了?”
“耳朵还挺尖。”
这么点细微动作雪儿都能听到,还恰好赶了进来。
“薄少怕你产前抑郁,让我跟另外几个好姐妹轮流守班。”
“他倒是用心。”
裴晓曼感觉心里甜滋滋的,可看向手上的手铐,便又忍不住问了句,“这手铐也是他吩咐别人给我买的?”
雪儿靠近,拿起那手铐看了看,“裴小姐,这应该是用针线,棉絮和布绕着手铐缝补出来的。这要真缝补起来,得取下这个手铐才好操作,我们又没有手铐的钥匙,应该缝补不了。所以这事儿你只能去问薄少了。”
“他什么时候走的?”
她今天起得也挺早了,才八点。
结果都没看到他。
雪儿一脸懵,“薄少他来过吗?”
“昨晚他不是一直在这里?”
“裴小姐你是不是记错了?薄少昨晚不是跟温小姐一起睡的吗?”
雪儿脱口而出,这会儿才意识到自己好像说了什么让人伤心的话,随即就不敢往下说了。
“我怎么会记错?”
对于薄斯寒有没有跟温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