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以……“
鸨母朝着许庆抛了个媚眼儿。
焯!!!
我劝个der啊。
许庆一把推开鸨母,心头恶寒,愣是生不出来半点脾气。
迈开步子,就往柳依依居住的小院儿处走,可还没走几步,就被几个学子样的书生给围了起来。
倒不是这些书生要对许庆不利,而是他们发现许庆之后,都有些莫明的欣喜。
“咦,这不是梨香社的许少班主吗?”
其中一个书生说道,“许少班主,你那晚一曲赤伶,已令我惊为天人了,只是可惜啊,只才唱了半阙,实为人生憾事。”
“可不是,许少班主之曲,柳依依姑娘之琴,当真是当世双绝,已令我如痴如醉啊,只是……才半阙。”
另一书生直摇头。
就好像是人生不完整了,残缺了一部分似的,看得许庆直乐。
“好个未卑未敢忘忧国,那怕无人识我,许少班主,你可不止唱得好,就曲子中的这一句话,已可当我师矣。”
又一个学子对着许庆深深一礼,毕恭毕敬。
他这么装腔做势的一礼,惹得其他学子,有样学样,也都躬身行礼。
一时间,倒像是许庆是夫子,在教育这群学子。
不觉间,围观之人就更多了。
“那人,便是梨香社的许少班主?”
“听人说她和柳依依姑娘一唱一弹,一首赤伶,惊艳世人,现下的神京城里,不管是府里的夫人,小姐,还是贩夫走卒,似乎都能哼唱上几句。”
“是啊,台下人走过,不见旧颜色;台上人唱着,心碎离别歌,好个台上台下,只这一曲便道尽凄凉,当真让人痴醉。”
“只听说许少班主犯了事,不知为何这般快便出来了?”
“自然要出来了,不然,我们哪里有此耳福,再听他和柳依依姑娘合璧,唱完终曲?”
人越来越多,闲话之人也越来越多。
许庆这才了然,为何薛蟠一定要请自己到贾府为伶,而那贾府里的史老太君,又愿意捞人之余,又让步了。
原来还是这首赤伶的作用。
而且,
红袖招鸨母之所以不要脸皮似的对自己哭述,除了不想柳依依赎身之外,可能还想着让自己和柳依依合唱下半阙。
这可真是想瞎了心了啊。
“诸位!”
听着众人言语,许庆笑道,“不日,我梨香社将重开戏台,到那时,可不止有赤伶下半阙。
希望大家赏光才是。“
既然有想要复兴梨香社之愿,许庆自然要借机宣传一波了。
“啊,少班主要重开梨香社,这可是人生幸事。”
“想来云德社还没起势之前,梨香社便已出了些声名,如今许少班主携赤伶回归,这也是饕客们的福气了。”
“可不是,如今云德社一家势大,再有个梨香社横空出世的话,这才有意思,就是不知那若紫姑娘……”
听到许庆这般说,人们又是议论纷纷。
脸上都有喜气。
只一人垂头丧气,便是那鸨母。
他本就想着让许庆劝说柳依依,并且想邀请许庆来红袖招唱曲儿的意思,现下想来,肯定是不行了。
想要阻止,却也被围观之人,摒在人群之外。
“少班主!”
就在这时,许庆看到人群外头,那桃笙姑娘摇着素手朝自己打招呼,脸上带着一团暖暖的笑意。
在他身旁,居然还有凝酥和……凌烟儿。
“嗯!”
许庆不由一怔,暗道,“这几个丫头片子,不知为何走到了一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