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
所以素来书生和权贵豪商捧人,那都是变着法儿往人脸上贴金。
虽只是猜测盆下之物是胭脂,但都邀功似的把这首创之功,堆到了柳依依头上。
柳依依听到众人之言,面上微笑,心下却有些鄙夷。
不过众人之言,也算是正好中了下怀。
他见人们的话头儿都在胭脂上,自然不好再抻着,就要说出盆下之物是胭脂盒,而非胭脂。
虽不完全相同,也算大伙儿猜了个八九不离十。
最重要的是,可以把许庆从凌烟儿那里弄来的胭脂,让这些书生豪们知晓,或才有可能在这些人的添油加醋之下,风行开去。
正要说话间,柳依依却突然间发现鸨母从门外匆匆走了进来,一见众人正在游戏,这便脸上堆笑说道,
“诸位客官请了,怠慢,我这儿有几句话,要和柳姑娘讲。”
鸨母也只三十多岁年纪,风韵犹存,当着众人面,一边说着歉意的话,一边把柳依依拉到了闺房门外。
“依依!“
鸨母说道,“我听小厮来报,说是你邀请了一个少年男子入了闺阁,又被人瞧了去,这事儿,可当真吗?“
对于她来说,柳依依是摇钱树,自然不愿有什么不好的流言传出来。
“有,不过……“
柳依依才要说那人是许庆,就听鸨母叹道,“依依啊,你糊涂,怎么可以做下这等不清不楚之事?
你可知道,今儿忠顺王府的许大公子也来了咱们红袖招,他可是真真儿的贵客,和那些酸腐书生自不相同,若是听到这等消息,你……“
她有些恨铁不成钢的样子,一脸纠结。
“哦,是许大公子吗?“
柳依依没得叹了一声。
因为她知道,像是许大公子许慎年这样的人,肯定是红袖招想要刻意结交的豪客了。
不只是出手大方,一掷千金这般简单。
退半步来说,忠顺王府势力强绝,隐隐的还在神京中勋贵集团,四王八公之上。
鸨母可不敢得罪这样的人。
况那许慎年一直对柳依依有些意思,虽未直接表露出来,但是鸨母这种人精,甚至是柳依依自己,又哪里看不出来?
“你呀,如果攀上许慎年许大公子这么个高枝儿,往后还不是前途一片光明,又那堪在红袖招嬉闹娱人?”
鸨母一脸的不喜,又恐怠慢了院儿里的客人,引起不必要的麻烦,这便道,“你自去游戏,那小子可还在房中么,由我来……”
她恐怕要说的是由自己来解决,断然不能让许慎年发现,可话未说完,就已见着许慎年带了几个随身小厮昂首走了进来。
“依依姑娘,别来无恙啊。”
许慎年大概二十许岁,生了一副好皮囊,一身的锦衣,显得华贵而不羁,又笑道,“今儿打茶围,不知出了什么题?
是否得胜者,便可同样登堂入室,进入依依姑娘闺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