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是无视他们,真真是无礼至极。
还有啊,那叫做薛蟠的似已来了,听到少班主入了小姐闺阁,正闹的不可开交,若不是我拦着,他这会子,怕不是已闯了进来。“
桃笙和柳依依原籍都是江南之地,说话儿柔柔弱弱。
可两人性子却不尽相同。
柳依依人如其名,温软如水,心内极有主意;桃笙则语态桀骜,快人快语,眼里容不得沙子。
“当真要闯进来,我且不论,难道鸨母便不管么?”
柳依依见桃笙不乐样子,并不为所动,已不知何时弄来清水,并不避许庆,开始洗漱,重新妆容。
她用的胭脂,自然是许庆从凌烟儿那里白得来的了。
顺手把胭脂盒子递给桃笙,柳依依这才道,“今儿我出的题,就是猜物,便是这盒子,若是有人猜得中,算是获胜。”
桃笙接过胭脂盒子,只发现是沉香木所做,有一股子让人凝神的香味儿。
这倒没什么了。
柳依依是红袖招头牌,所用之物,自然是极好的,不差这么一个盒子。
只是她有些讶异,自家小姐这般挑剔之人,邀许庆到自己闺阁已是破例了,桃笙尚能理解。
可当着许庆面梳洗,这就有些离谱。
这是她自打做了柳依依贴身丫鬟之后,从来也没见过的事儿。
“小姐,你?”
桃笙面露惊容,正在梳洗的柳依依自是知道为何,却并不当回事儿,只是淡淡道,“你还不快去,难道当真让他们造反不成?”
桃笙没法,只好转身而去。
半晌。
待到柳依依梳洗完毕,去到内间换了件新衣出来,落在许庆眼里,好似又别有一番韵味了。
“我这妆容,可还使得?”
柳依依面露得色,好像并不拿许庆当成是外人,更没觉得他现在已经是个成年人,仿如当初儿时那般一样。
许庆见柳依依样子,自是知她心意。
就好像是知道她儿时心气儿复来,一时心内开怀,这便道,“如何使不得,柳姑娘国色天香,就是当朝公主来了,也要甘拜下风。”
这话儿吹得有些狠了。
不过柳依依却很是受用,笑道,“你倒是长了一张好嘴,和儿时……”
话才过半,她似觉得自己要说漏了嘴,这便停下,笑道,“你既然带了行头来,待会儿便换了装。
我抚琴,你唱曲儿。
不知可好?“
听她这话,许庆这才想起来,早晨时候桃笙到梨香社,着实提醒自己带上行头,未料想,应在了这里。
“她原是早已想好了的,若是我不愿用银子,便想借唱曲儿为名,给我些活计吗?”
许庆心只暗想,不免又有些感动。
这年头,
青楼里请优伶前来唱曲儿,并不是什么稀罕的事情,但是能够有头牌小娘子为之抚琴,却当真凤毛麟角了。
这可是既长脸,又长名气的事情。
就是那云德社的若紫姑娘,可能都没这个待遇。
“自是无有不从!”
许庆笑着一拱手。
这时,
外间院儿里,却有喧闹声传了来,正是那呆霸王薛蟠的声音。
只听他嚷嚷道,“这劳什子猜物,有什么好玩,我听说依依姑娘请了个男子入了闺房,这般长时间尚没出来。
这又是何故?
莫非是藏了什么男人?
非是我莽撞,可要硬闯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