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苏泠妘替苏盈盈圆场,穆云鹤立刻改口道:“当然,我也就是说说罢了。毕竟,连白衣大侠的人影都不见,又谈何以身相许?”
苏盈盈点点头,蓦然想到同样不见人影的佟家人,掩不住失落的情绪说:“是啊,连人都找不到,又谈何报恩?”
见她如此反应,穆云鹤也想到之前她曾提起过佟家人下落不明的事情。
“佟家人还没有音信吗?”
苏盈盈摇头:“没有。“
“嗯……吉人自有天相,你也不必太过忧虑。”
面对这聊胜于无的安慰,苏盈盈苦苦一笑,没说什么。
穆云鹤从安国公府离去后,就径直去了云斐铭的家中。
那一晚,云斐铭与数十歹徒搏斗,不可避免地受了一些伤,此时正在家中休养。
穆云鹤见到他,调侃道:“大英雄,瞧你,养伤的时候也没个人来探望,眼下后不后悔做好事不留名啊?”
云斐铭冷静地瞧他一眼:“我也不需要别人来探望。”
“哎呦,得得得,真是个自立自强的大英雄!”
穆云鹤嬉皮笑脸地凑到云斐铭的身旁,神秘兮兮地问:“我刚从安国公府回来,你想不想知道,苏大小姐对那位救了她的白衣侠士,作何评价?”
闻言,云斐铭眉眼微微一动,以一副无奈的表情回道:“我不想知道。”
“哦?那我就不跟你说,当我询问苏大小姐是否要对白衣侠士以身相许时,苏大小姐是什么反应了。”
说着,穆云鹤自顾自地把玩着云斐铭家中的各种物件,也不去看云斐铭的神情。
而云斐铭也轻轻嗤笑一声:“你就会问这种无聊的问题。”
竟当真没有再向穆云鹤追问答案。
只是,没过多久,他又带着几分含含糊糊地说:“她肯定不会答应这种荒唐事吧。”
顿时,穆云鹤瞥去一眼,哈哈大笑道:“你还挺有自知之明!”
云斐铭:……
穆云鹤笑话了他几句后,提到佟家的事情,严肃地说:“这么久没有消息,肯定是凶多吉少了。这佟家也是没福气的,好不容易攀上安国公府这么个高枝,非要回乡做什么?听说还是带着很多钱财器具上路的,真是太蠢了。”
“不过是老实巴交的农户罢了,又能考虑得到多少?”云斐铭摇摇头,拧眉说,“等我伤好,就去查一查佟家的下落。”
“啊?你?云斐铭,你那晚救了苏盈盈,已经算是偿还了她之前的恩情,不用再为她做什么了吧?”
云斐铭皱紧眉:“这是朋友之间的互相帮助,不该用一报还一报的次数来衡量。”
“嘁。嘴硬。醉翁之意不在酒哦……”
“别再胡说。”
……
由于近来皇城中有关苏盈盈的流言蜚语太盛,安国公夫人起了带苏盈盈去乡下庄子小住一段时日的心思,避避风头。
在征得苏盈盈的同意后,也询问了苏泠妘和苏逸涛的意见。
准确地来说,是只征询苏泠妘的想法,至于苏逸涛,安国公夫人是一定要带走的,以防苏逸涛独自留在府中,没了约束,无法无天。
苏泠妘自然也是乐意的,毕竟和苏盈盈有关的流言,定然要夹杂着她这位苏二小姐。
而苏逸涛就不乐意了。
“我不去!我在家里吃好喝好玩好的,我为什么要去庄子里住?要去你们自己去,别带上我!”
这位大少爷一副桀骜不驯的模样,仿佛天王老子也管不了他。
苏盈盈也有几分愧疚。
如果不是因为她,弟弟是着实不用受这番委屈的。
眼下,她没有资格说半句话,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