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玩笑!
凤飞九并不退让。
“太后的永福宫,在内廷深处,从宫门过去,需得一个多钟头,要走你走,我得坐马车。”
不可理喻!
钟离旭刚要发作,凤飞九又摇头晃脑道:“前朝旧规,马车一律在宫门口停下,按照位份换乘轿子入宫。但当今皇上登基后,许多老臣腿脚不便,便允许他们马车到达恒巷口。”
钟离旭目光沉了沉,低声道:
“虽然如此,但却是不成文的约定。你的荣辱与夜王府融为一体,勿要莽撞行事,祸及自身。”
“你在威胁我?”
“陈述事实!”
就在这时,后方传来招摇的马铃声。
凤飞九掀开帘子,看到一辆豪华马车快速驶来。
一张俏脸映入眼帘,正是太子妃肖雨柔。
不用说,车内另外一个身影,就是太子钟离星了。
来往行人车辆纷纷避让,钟离旭也让车夫退到一旁,请太子先行。
两车相交,肖雨柔得意瞥了凤飞九一眼。
其意不言而喻,纵然你先到,也得让太子先过去!
凤飞九扒着窗框眨巴眨巴眼睛,突然哈哈笑了,催促车夫:“快,跟上太子的马车,等入宫后,先一步停车。”
钟离旭嘴角一抽,竟无言以对。
太子都御车而行,夜王这时做谦逊表率,反倒是让太子难堪。
另外,即使皇上对皇子们的行为有所不满,但法不责众,夜王府也就安然无恙了。
“看吧,机会是需要把握的。”凤飞九洋洋自得。
钟离旭不置可否,为了少走些路,投机钻营,愚人之举!
太子相当嚣张,到了恒巷,马车依然未停,估计是要直奔永福宫了。
其余人当然没有这个权利。
钟离旭喝停马车,改为步行前往。
这回,凤飞九并没有反对。
恒巷偏僻,此时路上竟不见一人,更无人接应。
凤飞九没头苍蝇似的,这里看看,那里瞧瞧,竟然不知往哪里走。
终于掰回一局,钟离旭冷笑:
“你自幼生在皇宫,居然不认识路。”
“这回你赢了!”
凤飞九竖了个大拇指,却不以为然:“这皇宫对于我,就是囚笼,重大节日也未必请我到场,哪就认识路了。”
抱着礼盒的方木鼻头一酸,不满看向钟离旭。
钟离旭不动声色,但内心柔软的部分也被触动,隐约有些后悔,不该奚落一个可怜的女子。
“跟着本王即可。”
“好嘞!”
走走歇歇,凤飞九体丰怯热,累得满头大汗,鬓角的头发都贴在了脸上,颇有几分狼狈。
“太,太远了。”
凤飞九拄着膝盖大口喘息。
谁让你吃成这样!
钟离旭嘲讽的话没有说出口,指向一处,“那里,有条道通往永福宫,我们可以抄近道。”
“近道好,近道好!”
凤飞九连连点头,跟上钟离旭的步伐继续往前。
越走越觉得熟悉,当看到一座象征女性至高无上殿宇之时,凤飞九恍然,这里就是皇后的紫坤宫附近啊!
绕到了紫坤宫西北角,凤飞九往里面一指,“翻过这个墙,就是紫坤宫的偏殿,角落那个小屋,就是本人曾经居住的。”
“在紫坤宫,哪个敢翻墙?”
钟离旭目光下落,看着墙根道:“除非,钻洞!”
凤飞九大感诧异,吃惊问道:“你不是才来两次吗?怎么对紫坤宫的情况,那么熟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