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自从……”钟离旭顿了顿,没说出嫁入夜王府的话来,
“太后寿宴,却还穿着别人送的衣裙进宫。你不在意,本王还得顾及自己的脸面。”
“衣服倒是次要的。发生这么大事,皇上肯定要彻查的。你我又是当事人,说不定会被扣在宫中问话,我才不想在那个鬼地方过夜呢!”
凤飞九噘起嘴巴,白眼看向皇宫的方向。
有理!
“只是……”
钟离旭迟疑,凤飞九却嘻嘻一笑,“知道你要面子,我有个两全法子。”
“哦?”
“来时路上,我看到许多布庄,有的还在搞活动促销。不如买些布匹回去,依照我喜欢的式样做出来。”
“府上并无绣娘。”
“秀秀就行啊,一双小手,巧的不能再巧了。”
“秀秀?”钟离旭思索片刻,不可置信问道:“你买来的小丫头?”
“对,我可以一旁指点!”
凤飞九大言不惭。
钟离旭半信半疑,凤飞九在紫坤宫,囚犯一般的人物,哪有人教授女工刺绣,就连布匹,只怕也分不清认不全。
也罢,勉强兑现了诺言,那就返回吧!
将新马车套好,掉头折返。
要说路上,钟离旭对凤飞九还有些愧疚,但到了布庄,见她几乎将店铺整个盘下来,各种布匹塞满马车时,
钟离旭又痛骂几句贪心不足!
回到夜王府,两匹瘦马累得大汗淋漓,大口喘气,回到马厩便瘫倒在地。
而凤飞九却兴致勃勃,带着小丫头小家丁来来回回搬运布匹,指手划脚,像是刚打了胜仗缴获战利品的将军。
刘管家也过来帮忙,一边搬运,一边询问:
“王妃为何买了这许多布匹,府上也用不了这么多吧?”
钟离旭背手而立,对此嗤之以鼻。
不花自己的银两,又识不得优劣,凤飞九当然看到多少便买多少。
不料,凤飞九却得意一笑:“当然是开店用了!我看他家的花式色彩挺全的,咱们也可以开一个布庄!”
钟离旭脸上一囧,居然猜错了!
“王妃,这等布料,内城富人才能买得起,丰阳地界,只怕能买的不多。”刘管家疑惑道。
“我这是量贩,价格已经打下来不少。”
“丰阳是峦国和巫国的必经之地,总会路过几个有钱人的。”
“再说了,内城布料贵,人工也贵啊,同样的衣服首饰,在那边就要贵一倍。我将这些布料加工为成品,价格却远远低于内城,郊外散心的功夫省下大把银子,何乐而不为?”
凤飞九满面春风,一口气说出一本生意经来。
刘管家恍然大悟,乐得直拍大腿。
夜王府有王妃的操持,何愁没有发达的一天!
方木也乐得咧开大嘴,“王爷,您看见了吧,王妃总是能给人带来惊喜。乖乖让那贪官吐出一辆马车不说,还拉回布料做生意,神人也不过如此吧?”
“你的眼中,可还有本王?”
钟离旭的脸阴沉下来。
方木转头,目光落在钟离旭渗出血丝的肩头,这才连声惊呼:
“啊,王爷受伤了!还请王妃给王爷医治!”
“那种小伤口,乒乒就能处理……”
凤飞九的声音逐渐变小,方木石化在当场,王爷的伤不如布料重要。
好可怜的王爷,还是为王妃受的伤呢!
钟离旭脸色更难看,要不是车马劳顿,非得将这个狂妄家伙,家法伺候不可。
先记下一笔吧!
夜间躺下,凤飞九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