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何况,还这么贤惠,你看她手中洗的床单,灰格子的,一看就是陆知青的。
陆知青好福气啊。
她哪里知道好福气的陆知青此时很是嫌弃她呢,很希望她赶紧洗完赶紧走。
因着觉得臻暖好相处,所以许厚红想跟她多聊一点,也不知道为什么,跟臻知青聊天的时候,心情也没那么焦躁了。大抵是因为臻知青虽然娇娇弱弱,却身形优美,自带一种从容端庄的气质,这可能就是老人口中所说的大家闺秀吧。
是什么样的家庭养出了这样气度的女儿呢?
其实由此可见,早些年臻暖的付出都有了回报了,那些年为练舞蹈与练乐器所吃过的苦,受过的罪,时间都以另外一种方式回报给了她。
所谓的“腹有诗书气自华”,当如是了。
和这样的女孩儿交好,自己也会心情愉悦的吧?更何况臻知青的后面还站着陆知青呢。自己下乡几年了,一真没交到知心好友,像现在这样,心里藏了这么大的事,却找不到人帮着想办法,就很难过。而且,就算想不到办法,她也有个人可以倒一下苦水吧。她一个人,真的扛得好累啊。
俩个人一个诚心交好,一个有心开解,聊的很是投机。
许知青还跟她说了下昨天才来的几个知青当中也有他们沪市的,不错,许知青也是沪市的,只不过跟臻暖家相距还是比较远的,她家都在城效了,靠近乡下了。
俩个人用沪市方言交流着,吴侬软语,当真是好听。
当然,这个好听只限于臻暖,陆臻实在是有些烦这个许知青,几件衣服,他看她早就洗好,却在这里磨洋工。
哎,还真叫他说对了。人许知青刚才就洗好了,只不过这么一个天时地利人和,正好拉感情的时候,她不能错过而已。
“许知青,知青院马上要关门了吧。”
许知青愣了一下,陆知青这是在关心她?不对,这哪里是关心,语气里分明满满的嫌弃,是了,人家正谈对象呢,她杵在这儿就是个150瓦的大灯泡啊,简直亮的发白。
许知青赶紧拎了篮子起身,笑道:“是啊,我洗好了,我先回去了啊。”
臻暖站起身来说:“要不,你等我一下,我们等下送你回去。”
“用不着的,这条路都不知道走了多少次了,没事儿的。”
陆臻见臻暖起身,立马下去扶住她胳膊。
臻暖就着他的力道下了水凳,对着陆臻挑了挑眉,要不,咱们送她一下吧?
陆臻扶着她,说道:“农收期间,民兵队长安排了人巡逻,一来防外村的人偷粮,二来震慑本村的人。”
“还有人偷粮?”臻暖吃惊了。
“嗯,每个村子里总有那么一两个游手好闲偷鸡摸狗的,本村不好下手,往往偷到外村去。”
“是的啊,有民兵巡逻呢,还是很安全的。那我先走了,明天见啊。”
“明天见。”
陆臻一见人走了就慢慢放开了臻暖,说了声“站好”后就上了水凳。陆臻手劲儿大,动静也大,一时间就听水哗哗哗地响。
臻暖给他打着手电,打趣的说道:“好了,人让你给支走了,你可以独享一个长水凳了。”
陆臻轻笑,这个小没良心的,还不是心疼她,不想让她干这些活儿嘛。
“你想帮她。”
“嗯,能帮的话是想帮一下的。她还挺可怜的,你注意了没有,她浑身散发着一股忧伤。”
“这个没注意,倒是注意到了某个人腿蹲麻了。 我要是不让她走,你还要蹲到什么时候?”陆臻明显不高兴了。
“咳咳,我那不是看气氛正好嘛,不好打断。”臻暖转移话题,“听说黑夜容易让人放松,容易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