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的夫妻。
陈念哭红了眼,当日便提着剑一步步杀上扶苍宗后山,在重重叠叠的墓地里找到了云月的坟茔,将秦炎的尸首埋在云月身边,全了他的遗愿。
全程无人敢说半个字。
哪怕有,也得憋着,陈念手中的山岚还滴着血,杀气腾腾,时刻便能出窍取人性命。
此时陈念看着两人靠在一起的墓碑,默默吐出三个字。
“恋爱脑。”
边说她边蹲下来给秦炎的坟前拔草。
也不知道谁这么缺德,拔云月坟前的不拔秦炎坟前,搞得这两口子都不协调了。
“你们倒是死的早,全部成双成对的在下头过下辈子了,只剩我一个,活的孤苦伶仃,无依无靠。”
陈念絮絮叨叨许久,靠在云月墓碑上喝完了一整壶酒,却越喝越清醒。
等夜幕降临,陈念索性也没走,直接倒在云月身边沉沉睡去。
就如当年那个温柔的少女和自己一起卧床夜话一样。
陈念第二日是被人吵醒的。
她晕乎乎的爬起来,回头看向不再年轻的中年男子。
陈念其实和景绥不熟。
景绥是在她掉入魔界之后才拜入云山座下,哪怕陈念回了换月山,也没见过景绥几次。
当时云月自戕,秦炎助陈念夺回山岚剑之后再撑不下去,一心求死,最终和怀斐剑君同归于尽,死在了镇魔渊。
也是秦炎死后,景绥才从人后走到人前
。
他在岑景剑尊和怀斐剑君相继陨落之后,撑起了扶苍宗的脊梁,接过了重渊肩上的重担,带着扶苍宗走了下去。
他也是少有的,从那个年代活下来的人。
“昨日大阵有异动,我便猜到是你。”
虽然陈念和景绥不同。
可意外的,似乎是因为云月的原因,景绥并不与陈念为恶。
陈念也在景绥的眼中看出了对云月的爱意。
或许那一日云月自戕之时也没想到,不仅是当时的秦炎和云月哭的肝肠寸断。
剑锋之上还有一个少年,期盼着她活的幸福美满的少年在得知她的死讯时,也大哭了一场,此后几千年,皆如行尸走肉一般活着。
陈念面色不改,抖了抖身上沾染的灰尘。
昨夜下了雨,泥巴粘在身上,拍不干净了。
她索性给自己掐了个去尘诀。
“你怎么只管云月,都不管管我哥哥。”
陈念还是习惯叫秦炎哥哥。
就像闻臻死的时候,她叫的也是兄长一样。
景绥成了个小老头,却不修身养性,脾气一年比一年火爆,白眼一翻,就把陈念给赶到了一边,似乎是嫌弃陈念站那儿碍眼。
“他是我情敌,我不掘他坟就不错了,还管他,呵。”
陈念一噎,也说不出反驳的话。
景绥将新采的鲜花放在云月墓前,又拜了两样云月爱吃的糕点。
陈念不乐意了:“你挤到我的祭品了。”
景绥头也不抬:“摆你哥那边去。”
陈念:……小老头命不长了,嘴倒是硬。
离开扶苍宗之后,天大地大,陈念竟觉得无处可去。
她漫无目的的四处游走。
就像当初那些年被追杀的岁月一样。
只是那个时候,她是用双脚走遍这个世界,像个普通人一样,去看那芸芸众生。
说实话,看遍了人间烟火气,她也没什么奉献自己的感触。
毕竟每次等她有点动容的时候,身后就有无数的人像是嗅到肉味的狗一样蜂拥而上,将她逼的身心俱疲。
等陈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