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人显得精神很好。
一进去，就吸引了不少注意力。
窃兰带着陈念对诸位长辈见礼之后，便退到了一边，路过跪着的文老时，狼狈不堪的老人突然开口叫住陈念。
“顺心丫头。”文老双目澄澈，带着些许慈祥。
哪怕改了面容，他还是一眼就认出来了这个狡猾的小丫头。
“师尊。”陈念坐在轮椅上行礼。
这句‘师尊’一出，大殿内所有人都是一惊。
文老心里头明白的很，露出一个笑，哪怕衣衫脏乱，头发也散了，身上的文人风骨却不改分毫：“还愿意骗我呢。”
他看陈念的眼神，真的就像是在看一个自己很中意的晚辈。
“您的确是教过我很多东西。”陈念也笑了，温驯听话。
文老自怀中取出一个储物戒，大抵是最后没有被搜走的东西了。
他将东西递到陈念手里。
“拿去吧，这是老夫最后的东西了，本来也是给徒弟攒的，便交给你了，里面的东西和魔界没什么关系，就是些阵图和阵法师方面的心得，你拿着，也不枉我听了你这几声师尊。”
“我受之有愧。”陈念沉默着接过：“我骗了您，一直都在骗您。”
所有的一切都是虚情假意。
文老却并不在意，大抵是知道自己死期将近，他卸下了所有的盔甲，向陈念袒露了最柔软的伤口。
“老夫知道，但老夫不悔，老夫一生，染血无数，唯独没后悔压着你直接给老夫磕头拜师，坐实了师徒名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