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权见到马腾的时候,马腾领着大军已经进抵五丈原。
马腾安营扎寨,黄权在中军大帐中恭恭敬敬的问马腾道:“军师派在下来问马使君,马使君引大军到此,所为何来?”
“军师?”马腾一愣,反问道:“黄大人是说文和先生回长安了?”
黄权笑道:“回来了,不仅他自己回来了,还有黄汉升和魏文长两位将军领着数万大军也回来了。”说到这里,黄权见马腾的眼神之中闪过一丝悔色,道:“马使君,您还没有回答军师的问话,您引大军来长安做什么啊?”
马腾嗫嚅了片刻道:“听闻大王被孙权围困在了许昌,在下率领西凉铁骑,要去增援。”
虽然马腾的这个理由和自己估计的理由不相符合,但是可以用贾诩教授的第一个答话来回答:“原来如此。可是现在长安粮草不足,军师从前方撤回来,也是这个原因。要不这样吧,请马使君同在下一起返回长安,与军师商议对策。”
“那在下明日就率领大军出发。”
“不不,”黄权笑道:“马使君误会了,大军先驻在这里,只请马使君同在下先回长安。”
“黄大人的意思是大军不动?”
“大军不动。”黄权回答的十分坚决,不容讨价还价。
“如果我非要领着大军前往呢?”马腾的语气也十分的强硬。
黄权一愣,笑道:“那还请教马使君执意要领兵犯阙的原因所在。”
“犯阙?”马腾一怔,道:“黄大人,马某不是董卓,你这个罪名太大了,马某承担不起啊。”
“如今大王正在许昌与贼寇血战,马使君既没有大王的令旨,也没有军师的将令,却领兵进逼长安,这不是犯阙,又是什么?”黄权笑道:“想当年董卓祸乱京师洛阳,那还是大将军何进召去的。敢问马使君今日是何人召来的?”
马腾听了黄权的话,沉默半晌,道:“黄大人,实不相瞒,马某得知,长安有人企图要拥戴二王子为王,这是在祸害二王子啊。在下身为大王的臣下,也身为二王子的外祖父,不得不兴兵,保卫大王,保卫二王子。”
黄权听了这个消息,着实的吃惊不小。
且不说马腾说的这事是真还是假,单单就这个指控,黄权的感觉,整个长安几乎没有他马腾信得过的人。
黄权道:“马使君,在下不做辩解,但是如果你真的执意要领兵进逼长安,那不仅仅是害了你们马家,也害了二王子。”
马腾听了这话,陷入了思索。
黄权接着道:“马使君,如果你现在跟着下官进长安,当然,是你一个人跟着下官进长安,在下敢保证,你们马家会飞黄腾达,越发的大兴大旺;如果你执意要兵临长安城下,在下也敢保证,马家前途未卜。”
“你是在恐吓我吗?”马腾的双眼之中突然闪出凛凛杀气。
黄权道:“马使君,请不要动怒,你看在下说得有没有道理。如果马使君所言是真,就是有人要谋害二王子,要拥戴二王子谋叛,那你马使君率领西凉铁骑兵临长安城下是什么意思?是在策应二王子吗?那二王子谋反这件事就几乎是坐实了;反之,如果马使君是上了别人的当,受了别人的骗,领兵到了长安城下,那不是等于马使君你自己坐实了这件事吗?而且这图谋拥戴二王子为王的就是你马使君自己。”
马腾一听这话,顿时倒吸了一口凉气。
其实,他在初闻这个消息的时候,也是不信的,但是架不住马铁、马休两个儿子的煽风点火才贸然兴兵。
他之所以行军速度慢,也正是因为拿不准。
黄权一见马腾陷入了思索,知道自己的说辞起了作用,接着道:“马使君,请你再想一想,大王知道了今天的事会如何看